梁祥急了,連忙道:“門主若不信,可在我上試驗,您有蠱毒,儘管把蠱毒放屬下的上,然後屬下再服用解藥,門主把脈便可知道解藥是真是假。”
溫意問道:“宋雲禮爲什麼要讓你送解藥來?”
梁祥道:“因爲當初陳雨竹也是中這種毒死的,門主沒能救,陳元慶因此恨了您,如今陳元慶心裡清楚皇太后就是中了與陳雨竹一樣的蠱毒,宋雲禮把解藥給您,就是要讓您救得了皇太后,挑起陳元慶對您的仇恨,陳元慶如今是兵部尚書,一旦陳元慶爲他們所用,他們的勝算便大很多了。”
“你剛剛說,連我的解藥也送來了,是嗎?”溫意問道。
“是的,門主,但是還請門主解毒之後,依舊裝作沒有解毒,免得他們看出了端倪。”梁祥道。
滿叔盯着他,“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還是假?”
梁祥一臉的頹然,“你們若不信我,我也沒有辦法,解藥就在這裡。”
他從懷中取出兩個白的瓷瓶,與那日宋雲禮取來給溫意的是一模一樣的瓶子。
“左邊的這瓶,是給皇太后的解藥,至於另外一瓶,是門主的解藥,門主若不信的話,都可以在屬下上試藥。”梁祥道。
溫意對滿叔道:“你把解藥拿過來給我聞一下。”
滿叔擔心地道:“門主,怕不怕有詐?”
溫意平靜地道:“不礙事,對宋雲禮和可兒來說,有陳元慶做我的敵人,他們必定很開心,看過貓抓老鼠嗎?現在他們自認是貓,而我是老鼠,在沒玩我之前,是不會讓我死的。”
滿叔冷聲道:“那未免把我們飛龍門想得太簡單了。”
溫意淡淡地道:“人家能不輕看我們飛龍門嗎?堂堂飛龍門的長老,說拿就拿了。”
梁祥臉愧,縱然知道溫意瞧不見他,也不敢擡頭看。
誰沒有?若不是爲了他的孩子與人,怎肯如此被宋雲禮利用?
滿叔把解藥拿在手中,他自己打開瓶子,先聞了一下,然後倒在手掌心上,再湊到溫意的鼻子下,“門主,這是左邊的那瓶,皇太后的解藥。”
溫意問得一陣清香的味道撲鼻而來,與那日宋雲禮給聞的有些相似,卻不盡然相同,倒是與梁祥拿過來的那些,相似多一些。
“來,取養蠱蟲的罐子出來!”溫意淡淡地吩咐。
不是信不過梁祥,而是必須要謹慎,因爲可兒用毒的功夫太高了,不能不防。
溫意先爲梁祥把脈,確定他的脈象無疑,然後再讓滿叔割開他的手指把蠱蟲放進去。
至於萬涼,則抱住梁祥的孩子站在一旁看着。
蠱毒放梁祥大約一刻鐘,梁祥便覺得有些不適,但是也只是輕微的,他說:“門主可診斷一下了。”
溫意爲他把脈,果然發現脈象有些異樣了。
“半個時辰後,再給解藥。”溫意說。
滿叔對溫意的謹慎顯得很滿意,他對梁祥也沒有那麼大的敵意了,讓他坐在一旁休息。
這半個時辰里,溫意偶爾問幾句梁祥關於宋雲禮的計劃,但是梁祥都很謹慎,沒有什麼風聲。
倒是說起可兒的時候,梁祥告知溫意,可兒確實是借還魂的,那面容本來不是這樣。
“原來不是這樣,那爲何後來會變這樣?”滿叔問道。
梁祥想起可兒的那些狠辣,仍然心有餘悸,“把十餘名抓過來,都是要皮特別好的,然後在還活生生的時候割下們臉上的皮,放在鍋里煎熬十二個時辰,熬漿,然後不知道加了些什麼藥水進去,那些麵皮漿糊就凝了一張人皮面,把人皮面現在這副模樣帶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