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謙故作不耐煩地道:“說說說,大概也不是什麼好故事,只是如今乏味無趣,說來聽聽也無妨。”
溫意在火堆里了一些柴枝出來,火勢便頓時弱了,線也暗淡了下來,說鬼故事,是很有經驗的,首先要營造恐怖的氣氛,線暗淡之下,口涼風嗖嗖,樹枝掩映,氣氛最適合。
“我要說的故事是發生在一家大醫院裡,醫院,也就是很大很大的醫館,醫館裡面有一個地方太平間!”溫意說到這裡,忽然低聲音,悄悄地道:“這所謂的太平間,其實是整個醫館裡最不太平的地方,因爲死在醫館裡的病人,會暫時停放在太平間裡……”
“這怎麼可能?這說法不立,一般來說,病膏肓的病人醫館都不會接收,是要送回家裡去等死的,而且,我國的風俗,人必須死在家裡,靈魂才能夠安息。”宋雲謙提出不合理地地方。
溫意無奈地道:“你到底是不要要聽故事的?聽故事就不要諸多辯駁好嗎?”要知道,最忌的就是別人打斷,因爲這樣氣氛會變得很正常。
“不合理的地方總要提出來的。”宋雲謙白了一眼道。
“好,我不說了!”
“好,我不辯駁了,你說下去!”宋雲謙只好妥協,長夜漫漫,總需要有點消遣的。
溫意低聲音,繼續道:“話說我們的主人公溫意,便是這所醫館的大夫,這一夜,留在醫館裡值班,接到了很多傷者,是道上兩輛馬車相撞,人飛了出去,傷者有十幾人之多。當然,馬車相撞,也牽連了一些途人。在急救室里爲傷者急救,但是很多傷者因爲傷勢過重而失救而亡。被移送太平間,等候家人來領。
忙完之後,已經過了子時,溫意很疲累,但是因爲死者的家人已經陸續來到,必須要帶家人去太平間認領。這事兒本來不是大夫做的,但是那晚上,很多人都在忙,所以,就負責帶家屬去認。太平間的通道很暗,線模糊,長長的迴廊似乎是看不到盡頭的,領着一個傷心的母親,來到太平間門口,看守太平間的人打開門,們走了進去。被拖了出來,是一個很年輕的子,穿着紅的服,是在馬車上飛了出去,磕在大石頭上的,腦袋破了一個大,死的時候,沒有瞑目,眼睛瞪得老大。的服上還染了很多跡,臉上的被清洗過,皮蒼白得沒有任何,腦袋上的清晰可見,黑的,旁邊是紅黑凝固的跡。那母親一見就大哭一聲暈倒了,我連忙,不,是溫意連忙扶住,看守的人出去喊護……醫士,就扶着那母親慢慢地走出去。就在此時,溫意忽然聽到後傳來幽怨的聲音,是那種長長細細的,又帶着一哀哭的嗓音:娘……溫意當時一個激靈,猛地回頭看,只見那早已經死去的紅子陡然坐了起來,腦袋上的像一個大窟窿,黑的,跟紅的眼睛形強烈的對比。就那樣哀哀而淒憐地看着溫意,溫意嚇得魂魄不齊,尖一聲,扶着那母親就直直地奔了出去。而後來,幾名醫士過來了,溫意跟醫士說起這事,醫士們進去一看,那好端端地躺着,並沒有溫意說的況,而溫意也篤定是親眼所見。後來,聽說此被送走的當夜,那看守太平間的人聽到裡面傳出嚶嚶的哭聲,口中喊着娘……”
宋雲謙打了一個寒戰,溫意擡頭問道:“王爺冷?”
宋雲謙聲音微微變調,“你把柴走這麼多,當然冷了!”頭皮是一陣陣發麻,天啊,雖然是個故事,但是聽得還是骨悚然啊!
“那我再加一些!”溫意把柴放回去,柴火發出噼噼啪啪的小炸聲,空氣也陡然暖和了起來。
“王爺還要不要再聽鬼故事?”溫意說得正起勁,自然想多說幾個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