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
今日早朝推遲了半個時辰。
大臣們宮的時候便發現有些異樣了,從宮門到正殿,都有許多穿飛龍盔甲的侍衛在行走,宮中林軍雖然沒有撤換,但是,人數卻銳減。
就連金鑾殿前也有十餘名飛龍門的人在把守,氣氛比之前更爲嚴肅。
飛龍門的人昨夜進城,梁珪他們也是得到了消息,但是,本以爲是溫意調到京中護衛,卻沒想到竟直接宮了。
梁珪看到這些飛龍衛,當場就大怒了,厲聲問道:“誰允許你們宮的?誰允許的?”
飛龍衛連搭理都不搭理他,手持長槍,站立在殿前。
梁珪是史大夫,哪裡過這般的冷遇?大發雷霆,竟着一名飛龍衛便道:“你馬上帶着人滾出去,這是你們來的地方嗎?”
梁珪也是得勢太久了,竟忘記宮中的布防從來就不是史大夫可以過問的。
而飛龍衛宮,也不需要他史大夫批准。
那飛龍衛見他出手人,竟一手便扭了他的手臂,用力一推,梁珪整個人跌出去,若不是得張先輝扶着,肯定得跌個狗搶屎。
他氣得一張臉都發青了,手一個勁地抖,怒吼着:“來人啊,來人啊!”
如今呂寧不在,宮中的布防暫時由陳元慶安排,但是陳元慶今日卻要殿,人還在書房裡代事,所以,如今便只剩下剛提拔上去的副統領蘇志芬接管金鑾殿的治安防護。
蘇志芬着頭皮上前,“梁大人,您沒事吧?”
梁珪指着蘇志芬怒道:“你是怎麼做事的?竟隨意便讓人進宮布防,可有皇上的旨意?”
有外人大批進駐金鑾殿,這是十分重要的事,皇上得要首先議過才可執行的,因爲,金鑾殿上的治安防護,是直接關係到皇帝與百的安危,與後宮不同。
蘇志芬也是個耿直的人,他說:“梁大人,這布防的事,外臣不得干涉。”
“若宮中衛布防,本自然不會多說一句,可如今是外人進駐,即便是武帶着士兵進駐也得提前議過才可執行,本如今問你,皇上可有旨意?”
一道清越的聲音在梁珪的後響起,“飛龍衛進駐皇宮,只需要飛龍門門主的批准,即便當今皇帝,亦是不能阻止。”
梁珪聽得此等狂妄的話,然大怒,轉過去,卻見一名穿金飛龍盔甲的人站在後,俊的面容籠着一子寒氣,氣勢不凡。
“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口出狂言?”梁珪怒道。
“我是飛龍衛首領李長安,隸屬飛龍門門主。”李長安子巋然不,只是冷冷地道:“梁大人是史大夫,聽聞梁大人最喜歡用祖制和大條律法人,莫非不知道太祖曾有令,飛龍門主人有權調飛龍衛進駐皇宮嗎?”
梁珪一怔,猛地想起確實太祖有過這條命令,這條命令還特意寫在大梁律法的首頁。
但是,這麼多年,也沒見過太平盛世有飛龍衛進駐的。
“進駐也得有個理由不是嗎?你們飛龍衛爲何而來?有多人進駐了宮中?”梁珪氣勢弱了一些,但是依舊厲內荏。
李長安冷冷地道:“這不需要告知你,你聽清楚,我是隸屬飛龍門門主的,只聽一人的命令。”
“門主?你說溫意?”梁珪張大,他雖然沒有忘記溫意是飛龍門的主人,但是,在他心裡,總覺得溫意只是掛名的門主,飛龍門又怎會臣服於一個無功無德的子?
李長安冷笑,“不知道梁大人以前也是否這樣直呼我們飛龍門門主的名諱呢?”
梁珪語塞,悻悻地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以前的飛龍門門主,都是皇后或者皇太后,如何直呼名諱?溫意無無職,又不是後宮嬪妃或者居後位,要我等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