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這會兒倒是無無職了,之前不是你一直嚷嚷是先帝的皇貴妃嗎?看來梁大人心裡也不曾認爲門主是先帝的皇貴妃,那何必一直掛在邊?”
梁珪怒道:“你憑什麼在這裡指責本?你有什麼資格?”
李長安毫不被他的威所嚇倒,依舊神冰冷地道:“任何人都有指責另外一個人的權利,梁大人聽清楚,是權利而不是權力,梁大人的做大了,便以爲自己真的高人一等,我不是你的下屬,不需要看你的臉,但是,你若阻礙我飛龍門做事,便是天皇老子,也沒面可講。”
梁珪倒一口冷氣,“好,你把你們門主過來,本倒是要問問,你們飛龍門是否隻手遮天,竟對朝廷命如此無禮。”
“門主豈是你說想見便見的?”李長安連搭理他都不願意了,“梁大人若沒事,便進殿去吧,早朝即將開始,想必皇上今日有要事宣布。”
張先輝見他還發怒,便拉着他輕聲道:“等面見了皇上再說吧。”
梁珪實在是不得李長安的氣焰,哼了一聲,“也不知道自己什麼份,竟敢在金鑾殿前對當朝三公如此無禮,若飛龍門都是你這種貨,遲早得滅亡。”
李長安聞得此言,眸陡冷,手中劍鞘一震,長劍出鞘,劍尖便直抵梁珪的脖子,李長安盯着他,沉地道:“梁大人,東西可以食,話卻不能講,小心什麼時候背了殺之禍都不知道。”
梁珪見他當殿武,氣得渾發抖,“你竟敢在殿前武?反了,反了!”
殿前侍衛可以佩戴刀劍,倒是若沒皇上的旨意,誰都不能兵,除非是有刺客,如今這李長安竟然如此膽大,持劍對着當朝的史大夫。
梁珪怎不狂怒?
但是,雖狂怒,他的腦子卻陡然清醒了過來,今日自己是半點上風都討不到的,因爲,是他對飛龍門的人口出狂言在先,是他質疑太祖的旨意在先。
即便皇上來到,也不可能以皇帝的份遏制飛龍衛,因爲,飛龍衛沒有與皇帝作對,他們宮,是奉門主的命令,而飛龍門門主,一向是站在皇帝這邊的。
想到這裡,他心裡陡然生出一個想法,會不會是皇上要娶溫意爲後?
若是這樣,他還真的有話可以說,皇上可以娶溫意,名正言順地娶,但是,必須要拿到太祖的旨,唯有這樣,才可抹去溫意曾是先帝皇貴妃的份。
否則,皇上以任何方式娶溫意,都是冒犯了先帝,並且辱沒了皇家的名聲。
念及此,梁珪頓時便放棄了與李長安對峙,他要把太祖的命擡出來,讓溫意不能順利宮爲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