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聽到這裡,笑了笑,看着梁祥問道:“太尉大人,我見你站在了史大夫這一邊,我想聽你說說,你真的不知道太祖曾有這樣的旨意嗎?”
梁祥出列,面無表地道:“回門主,下不曾聽過。”
“爲飛龍門的長老,你曾負責飛龍門的文書,卻不知道此事?”溫意淡淡地笑了。
此言一出,百皆震驚。
梁祥是飛龍門的人?怎麼以前從不曾聽聞過?
梁珪狐疑地看着梁祥,雖然梁祥在外面做的那些事他都知曉,也曾想以此相,但是,他深知道梁祥也不好得罪,所以,一直不敢採取過激的手段。
此人,到底是敵是友?
不讓人費解。
梁祥繼續面無表地道:“回門主,正因爲屬下是飛龍門的長老,才更篤定太祖不曾有過這樣的旨意。”
李長安冷笑,“是麼?爲飛龍門的長老,經手理不過不文書的工作,卻不知道太祖曾有這份旨意?”
他站出來,先是環視了百一眼,然後緩緩跪下,“皇上,但凡聖旨,都必定有兩份,一份下達,一份存檔,書房的存檔銷毀了不打緊,飛龍門卻有存檔。”
說完,取出一份聖旨,遞給路總管呈遞宋雲謙。
梁珪臉大變,隨即怒聲呵斥:“這怎麼可能?當日太祖下達旨意的時候,只當衆宣讀了一份,哪裡……”
此言一出,宋雲謙與溫意都笑了起來。
宋雲謙手裡握住路總管遞上來的太祖聖旨,看着神變得尷尬不已的梁珪,“梁大人,你方才可是口口聲聲說沒聽過太祖曾有這樣的旨意啊。”
梁珪腦子裡閃過許多念頭,他沒想到李長安竟然用這種方法他承認,想必那份聖旨是假的,是他們事先設下的局。
他跪下來,道:“皇上,老臣方才說的太祖旨意下達,當衆宣讀,並非指飛龍門門主可以宮執掌印一事,臣的意思是說,太祖一貫是有這樣的慣例,但凡大事宣布,都只是在朝堂上宣讀聖旨,除非是個別針對某個人,否則不會有兩份聖旨,所以,臣可以肯定,如果說太祖當年曾下過這樣的旨意,是絕對不會有另外一份存在飛龍門的。”
“換言之,你認爲這份旨意是僞造的?”宋雲謙問道。
梁珪看了李長安一眼,又看了看溫意,朗聲道:“臣不說僞造不僞造,臣只知道,兩份聖旨,絕非太祖的作風,還請皇上明鑑。”
“好,”宋雲謙展開聖旨,仔細地看了一下,然後遞給路總管,“史大夫認得太祖的筆跡,拿下去,給他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