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嗯了一聲,“對不起,我剛才一時不自!”
不自這句語,本是溫意胡錯用語,但是聽在宋雲謙耳朵里,卻是十分用。他渾然忘記自己之前是十分討厭與有接,而現在,竟然因爲人家的不自,心中竊竊自喜。
繼續攀爬,溫意的眼睛一直都沒有空閒,注意着邊的植,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要爬到山頂的,若是運氣好,在山頂大概能找到靈草。因爲,這裡是最適合靈草生長的地方。
宋雲謙本可以比爬得更快,但是,怕再次失足,也不敢越過去,在後緩慢地攀爬。
攀爬了約莫有半個時辰,溫意忽然停下來,而宋雲謙也只顧着看旁邊的植,沒有留意溫意停下來,腦袋一頂,撞在溫意的鞋底。他怒道:“你又幹什麼?”
溫意沒有回答他,只是定定地凝着左手旁邊的雜草叢。
他愕然,順着的眸看過去,只見雜草叢裡有長着一株眼的草,他驚出聲,“是靈草?”連忙用一隻手撐住,另一隻手找出圖紙,對比了一下。
“是靈草!”溫意的聲音沒有任何喜悅,只有微微的嘆息。
“那還不趕緊過去挖?”宋雲謙說着,便急忙爬了過去。
溫意道:“等一下!”跟着過去,無奈地看着宋雲謙道:“這株靈草長得這麼大,一定很深,而全部埋在石頭底下的泥土層里,我們要取靈草的部和葉子容易,但是部很難取出來。”
宋雲謙開旁邊的雜草,往後丟下去,果然見靈草的全部都在石頭層底下,它是從石裡長出來的。
“這麼好的東西,爲什麼要長在溼的岩石旁邊?”宋雲謙不氣惱,找了這麼久,終於找到,卻面臨着無法採摘的結果。就像是歷盡千辛萬苦終於得到寶,最後卻發現寶是取不走的,只能留在原地欣賞。
“一般來說,靈草長在岩石旁邊的土地里,這一株橫生的有些麻煩。”溫意輕輕地撥開葉子瞧了一下,附近的岩石深固,而且都連在一起,是無法搬開的,只能是想辦法小心翼翼地挖掘。但是,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挖得出來。
“那如何是好?”宋雲謙竟六神無主,問起溫意來,隨即意識到反過來問應該怎麼辦是擡舉了,便有些怏怏不快地道:“現在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就這樣干挖吧,小心點就是了。”
溫意也贊,道:“找了這麼久才找到它,自然不能輕易放棄,再說這裡長了一株,大概這山中便再找不到第二株,這是咱們唯一的希了。”
取出匕首,有些懊惱地道:“我就該買個鏟子的!”
匕首太過鋒利,很容易傷及部,之所以一定要連着部,是因爲靈草很容易枯萎,一旦枯萎,藥用價值就大大地降低,保存了部,取水養着,能保得兩三天。而部的藥用價值是比部和葉子都要高的,這個,也是溫意一定要連同部一起挖出來的原因。
宋雲謙拿過匕首,小心翼翼地挖着,溫意在旁邊凝目而視,看着他專心地挖着靈草,他作很輕,很小心,靈巧地上下劃開泥土,把整個周圍空出來。
他把匕首遞給放好,然後從旁邊折斷一樹枝,慢慢地往部拔,但是由於是石,所以能開的地方很,他輕輕地拔了一下,靈草毫沒有鬆的痕跡。
溫意想了想,取出水壺,把裡面的水全部倒進去,滋潤泥土,在用樹枝着周邊地泥,企圖鬆開一下。
只是這樣做的作用不太明顯,因爲這裡本也是溼的。大概是靈草部被石頭吸住,並且埋得十分深,所以這樣做沒什麼作用。
兩人都有些頹然,宋雲謙更是不耐煩了,恨恨地道:“想不到一路萬水千山的都過來了,敗在了這裡,莫非真的是天不見憐,可憐皇嫂這麼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