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謙淡淡地道:“免禮!”
可兒站直子,眸如影隨形地盯着他。
他本來就知道是誰,卻裝作不認識,難道他不知道此番回來,就是爲了他麼?
爲他做了那麼多的事,重生之苦,他明白嗎?
心下不免覺得委屈,揚眸,靜靜地說:“臣妾宮幾天,皇上都還沒去見過臣妾呢。”
“哦?”宋雲謙淡淡地瞧着,眼底依舊充滿了厭惡與憎恨,“你這是在抱怨朕嗎?”
“臣妾不敢,只是臣妾好歹也是南詔的公主,皇上理當一見的。”可兒心有不甘,每一次想去見他,他邊的人總推說他忙,他若真忙,怎有時間來見溫意?
溫意不死,他的心不息啊。
“看來你還記着自己是南詔公主的份,而沒有記着自己是梁國貴妃的份啊,那你就好好地轉換角之後,再來與朕這個梁國皇帝說話吧。”宋雲謙說。
可兒咬了脣,眸子裡籠上一層水汽,就像以前一樣,當覺得委屈的時候,都會出這般楚楚可憐的神,而當這樣的時候,師兄總會依着。
但是,這一次沒有從他的眼裡看出妥協與疼惜,依舊是厭惡。
五年前,他親手殺了。
但是明白肯定不是爲了溫意,是因爲他知道,自己殺了爹爹和師姐,他在乎的一定不是溫意。
也會慢慢地跟他解釋,當初爲什麼要殺了爹爹與師姐,他應該明白的心,明白的付出,殺了爹爹殺了師姐,的心也好難過,每一夜都睡不好,他爲什麼就不明白呢?
可兒的失魂落魄,溫意看在眼裡,甚至能從眼裡看出心內的想法。
與宋雲謙換了一個眼,宋雲謙對可兒道:“公主便先回去吧,朕與門主有些話要說。”
可兒聽得此言,縱然不甘,卻也只得先行離開。
走到門口,忽然回頭看着溫意,“溫門主,臣妾可否把雙胞胎帶到我宮中玩耍?”
宋雲謙不待溫意說話,便皺着眉頭道:“沒這個必要。”
可兒臉略顯蒼白,“皇上是怕臣妾會傷害他們嗎?”
宋雲謙臉沉凝,沒有說話,便等同是默認。
可兒悽惶一笑,“好,既然皇上信不過我,便罷了。”
轉而去,顯得特別的傷心。
溫意簡直有些目瞪口呆,這前後判若兩人,是習慣這樣對宋雲謙還是故意做戲?
溫意怔愣了半響,才緩緩地道:“記得以前,一旦出傷心的神,你便會不管不顧。”
宋雲謙眼底生出恨意,“當日寵多深,今日便恨多深。”
溫意輕輕嘆息,“死了,活過來,未必不是好事,五年前,到死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希重活一次,能夠明白到。”
“不會,絕對不會知道自己做錯了,所作的一切,都有所謂的苦衷,都是在爲我付出,越是這樣說,我便越恨,因爲,是我害死了師父,是我害死了青兒。”
溫意見他神悲憤惱怒,眼底又浮上傷心之,輕輕地抱住他安道:“已經過去了,人心從來不由我們控制。”
宋雲謙一把抓住溫意的手,眸灼然,“你記住,千萬與保持距離,下毒的功夫太厲害,什麼時候下毒,如何下毒,你完全沒有辦法估計。”
“現在已經以爲我中毒了,就不會再浪費時間下毒。”溫意說。
“你的毒如何控制?”宋雲謙才想起此事來。
溫意淡淡略過,“算是暫時控制住,我會與諸葛研製解藥。”
“真的不礙事?”宋雲謙始終覺得不踏實,的毒只是暫時擬制,沒有解除。
“真的,相信我。”溫意迎上他的關切的眸子,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