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涼一直看着,跟了那麼久,始終不覺得有什麼厲害的地方。
本來以爲飛龍門的門主,首先要武藝驚人,但是跟了這麼久,不覺得懂得武功。其次,智慧要高人一等,但是,做的那些事,愚蠢至極,甚至連安排飛龍衛京,都是那漕幫滿叔提出的。
飛龍衛宮之後,似乎也不過問,每日在宮中要麼是教安然練針灸,要麼是帶孩子去看皇太后,最厲害的也不過是偶爾與皇上說說話,但是也沒說什麼政事要事,都是些婆婆媽媽的家常小事。
真不知道何德何能,竟可爲飛龍門的門主。
所知的飛龍門,是一個神祕的組織,力量強大,如天降神兵,所臨之,止息一切。
這樣一個強大的軍隊,竟是由這樣無知愚蠢的人統領。
實在是讓人費解。
馬車抵達山下,果然上山的路比較狹小,不能通行馬車。
萬涼先下了馬車,但是卻沒幫溫意拿藥箱,讓車把式把馬車停在一旁,吩咐道:“你在此候着,我與主人上山。”
“是!”車把式道。
萬涼走過來,對溫意道:“主人,走吧。”
溫意道:“你等一下,我去拿藥箱。”
溫意走到馬車前,打開帘子取下藥箱,低聲對車把式道:“我們走後,你馬上回京,別等我。”
車把式一怔,“這……”
“不許問,聽我的命令。”溫意打開藥箱,裝作檢查。
“是!”車把式知道有況,“溫大夫小心。”
溫意背着藥箱,轉走向萬涼。
萬涼在路口那邊見到溫意與車把式說話,但是想上前聽的時候,溫意已經背着藥箱過來了,不問道:“主人與他說什麼?”
太直下來,溫意不施脂的臉上白淨無比,只是這卻映不進的眸子,“吩咐他不許走遠,免得我們下山不好找他。”
“主人這就不必擔心了,他不會走遠的。”萬涼笑了起來。
在這樣燦爛的下,再看這樣放肆的笑,溫意才發現,其實的牙齒與真萬涼的牙齒還是有很大的分別,萬涼的牙齒是整潔白淨,但是此人的牙齒發黃,還不甚整齊,尤其門牙比萬涼的要大。
一個人,要改頭換面,其實只能矇騙一些人,真正親近的人,始終還是可以看出分別來的。
眼睛和牙齒,是很難做到一模一樣。
溫意沒做聲,徒步上山。
這裡的一帶,悉得很,五年前還是大夫的時候,也曾來這一帶,但是,這山上卻沒有什麼村子。
與此同時,千山已經整裝,在城門等着李長安的飛龍衛。
三千飛龍衛,悉數出宮,飛龍令不是在萬薔的手中,而是在李長安的手中。
千山在城門等着的同時,看到兩道綠的影子掠過長空,瞬間消失。
若眸不夠銳利,看不出來,只會以爲是一道影。
三千飛龍衛出發之前,都喝下了一碗水,用以抵山中的毒霧。
可兒站在宮牆盡頭,看着飛龍衛出發,蒙着輕紗的臉看不到神,但是那眸子,卻是盈滿了毒的笑。
溫意,這一次,便先剝掉你的牙齒,讓你知道,孤立無援的滋味有多悽慘。
狼峯頂上,點燃了毒草,毒草的煙霧在山中縈繞,山高林,風沒有辦法吹過來,所以,這些毒霧便經久不散,像一條條白的綢帶,在山中盤踞。
李長安率人來到城門,與千山匯合。
“多人?”千山問李長安。
“宮中三千,悉數出。”李長安道。
千山微笑,“很好,他們做好了兩千人的防。”
“出發吧。”李長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