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聽到了山中的擂鼓聲,他急忙爬起來過鐵門的小窗口問了門外的守衛,守衛冷笑一聲告訴他,“今天有人來救你,你走運了小子!”
呂寧渾的凝固了,“天啊,千山,你不要來!”
守衛繼續冷笑道:“這一次,不管來多人,都他們有去無回,不過,小子你的命也到頭了,你的存在價值,就是要引他們來救你,有這麼多人陪着你去死,你是真的走運。”
呂寧幾乎一口鮮吐出來,心慌得很,渾抖,一定是千山調了飛龍門的人來救他。
也不知道調了多人,但是想必不會,千山,這都是他們的計策,宋雲禮要打擊飛龍門,便拿你和飛龍門的先頭部隊來祭旗,你怎麼能上當?
呂寧心慌意之際,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兩名守衛的聲音無比的恭謹,“王爺!”
機關咔嚓一聲響起,鐵門被打開。
進來的正是宋雲禮,他着一黑蟒袍,不再是以前仙風道骨的樣子,面容黝黑,可想而知這些年,他並未養尊優,而是一直在奔走。
他神沒有驕矜之氣,也沒有張狂,兩隻眼睛深若浩瀚,人不到底,第一眼看過去,就像兩隻黑,裡面什麼都沒有。
宋雲禮沒有帶侍衛,隻進來。
呂寧劍傷雖痊癒得差不多,但是已經被他們廢掉武功,如今只是手無縛之力的人。
“呂大人,住得還好嗎?”宋雲禮進來,便謙恭有禮地問,就像是款待一個貴賓一樣。
呂寧揚起諷刺的臉,“得王爺照顧,很好。”
宋雲禮坐在呂寧的牀榻上,含笑道:“不客氣。”
呂寧坐在板凳上,冷笑起來,“王爺還真的不客氣呢。”
“這一聲王爺,對我本來就是客氣,我已經不是皇族的人了,想必宋雲謙早把我打造臣賊子了吧?”宋雲禮說。
“若不存謀國之心,誰又能把你打臣賊子呢?”
宋雲禮擺擺手,“其實,我對這江山一點興趣都沒有,你不要誤會。”
“是嗎?”呂寧一個字都不相信。
宋雲禮淡淡地笑了,“我知道呂大人不相信,但是,確實是我肺腑之言,對我而言,什麼帝王之尊,江山社稷,都是沒有價值的。”
“那不知道什麼對王爺來說才是有價值的呢?”呂寧諷刺地問道。
宋雲禮臉上出了純淨無比的笑容,“毀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