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寧的面容陡然冷峻起來,“毀掉一切?王爺指的可是宋家先祖打下來的江山?不知道王爺可記得,自己也是姓宋?”
宋雲禮擺擺手,“不要誤會,呂大人千萬不要誤會,我是姓宋的,但是,卻和帝王皇族沒有關係了,這王爺之名,也不過是虛擔而已,宋家天下已經惹得天怒人怨,上天是要懲罰他們的,我不夠是奉上天的旨意,前來撥反正。”
“撥反正?”呂寧笑了起來,“不知道王爺要反什么正?又以什麼爲正呢?”
宋雲禮對他的諷刺口吻一點都不在乎,仿佛呂寧就是他口中說的那些會誤會他,帶給他屈辱的人。
“我也不與你辯解太多,你始終會明白的,放心,我不會殺你,我要留着給宋雲謙帶一句話,你告訴他,天下正統,非宋家,宋家是從什麼人手中奪得帝位的?讓他好好想想吧,搶了人家的東西,總是要歸還的。”
呂寧聽到這句話,愕然地看着他,“什麼意思?”
“好生想想吧,”宋雲禮起,面容疏朗得像一個正人君子,“今天會有人來救你,但是,人是有來無回的,我只會留下兩三人帶你回去,也好給你傳話的機會。”
說完,他留下一個意味深長地笑,轉而去。
鐵門徐徐關上,呂寧從他喊道:“你把話說清楚一點。”
腳步聲漸漸遠去,宋雲禮沒有再回答。
呂寧跌坐在牀上,心頭駭然,宋家是從什麼人手上搶到的江山?這算搶嗎?前朝皇帝無道,百姓民不聊生,太祖揭竿起義,此乃正道,行天道。
看來,今天真的是有一場惡戰,想到千山可能會被宋雲禮的人殺死,他渾冰冷。
“別蹭,別蹭,重樓你要死了嗎?快鬆開手!”
懸崖外的窗口,忽然傳來了稚帶怒氣的聲音。
呂寧一怔,幻覺了?外面是懸崖峭壁,怎麼可能有聲音?
“別啊,姐姐,我快掉下去了。”重樓帶着哭腔的聲音再度響起。
呂寧猛地撲到窗口,往下一看,嚇得當下臉發白,只見京默雙手勾住窗口下方的鐵枝,而重樓則抱住的雙,兩人的子都是懸空的,況十分危急。
“天啊!”呂寧低聲音,全的骨頭都嚇了。
“噓!”只聽得京默說了一聲,小臉蛋漲紅,用力往上一躍,竟拖着重樓就沖了進來。
呂寧跌坐在地上,看着那毫未損的鐵枝,“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
鐵枝沒破,窗口的只有兩手指大小,他們兩人竟然是穿過窗枝進來的,這怎麼可能?
“呂叔叔!”重樓見呂寧嚇得臉發青,出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嚇傻了嗎?”
呂寧回過神來,一手捂住重樓的,“噓,外面有人。”
外面已經聽到了裡面的聲音,有一顆腦袋出現在鐵門的小口上,見到重樓和京默,那人即刻把門打開,驚詫地看着重樓和京默,“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另外一名守衛也進來了,都十分詫異。
京默詭異一笑,手掌一合,那鐵門竟然自關上了。
兩人一驚,還沒回過神來,便覺得後腦勺一陣疼痛,眼前一黑,就昏倒在地上了。
重樓從後面拐出來,得意洋洋地道:“這兩個膿包。”
京默道:“走吧!”
呂寧簡直不能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然而,更讓他不能相信的還在後頭,京默竟然手掰開鐵枝,然後用力一推,鐵窗跌了下去,窗戶便無遮無掩了。
“走!”重樓拉着呂寧的手道。
呂寧走到窗口,一陣山風迎面而來,他湊頭出去看,下面的懸崖峭壁都看不到底,而峭壁又沒有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