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陳元慶要我追封陳雨竹。”剛走出呂寧和千山呆着的房間,宋雲謙就有些迫不及待得對溫意說道。
溫意聞言看向宋雲謙,宋雲謙也一臉愧疚地看着溫意。
這麼多年他不願意追封陳雨竹,確實有自己的私心,皇后的封號,他只想留給溫意。
可是現在,陳元慶步步緊,現在還不是他們撕破臉的時候。
所以,必須做出妥協。
“那就追封吧,陳雨竹是真的你,即使人死了,也該有個皇后的名位的。”
溫意話語淺淡,不管陳雨竹是死是活,終究是宋雲謙名符其實的妻子,宋雲謙是皇上,理應是皇后的。
“溫意,我……”
宋雲謙早就料定了溫意會同意,可是當溫意真的說出了這個結果的時候,他的心卻就痛不已。
他護不住自己心的人,他甚至連皇后的位份都給不了。
“溫意,這麼多年,在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皇后,只有你。”
“我知道。”溫意努力讓自己角帶笑,可是苦卻漸漸瀰漫上心頭。
“溫意,如果此生我不能用最盛大的儀式來娶你,那死後我也不會皇陵,你葬在那裡我就陪在哪裡,所以……”
宋雲謙的話說得很認真,這是他一直想要對溫意說的話,他現在爲兩人的未來努力,如果真的半路上折戟沉沙,那他死也要守在溫意的邊,他要讓溫意知道,即使死亡也沒辦法將他們分開。
溫意明白宋雲謙的愧疚,更明白他的心,所以輕聲答了一聲好,算是兩人的約定。
“溫意,我不會讓你委屈太久。”宋雲謙在離開之前很認真地保證。而溫意面對他的鄭重,只能一遍遍的點頭。
溫意和宋雲謙都以爲追封陳雨竹爲皇后,陳元慶就會滿意,可是他們終究還是低估了他的貪婪。
在朝堂上,當宋雲謙說出自己的打算,要追封陳雨竹爲敬貞皇后的時候,陳元慶的臉當場就綠了。
“皇上,臣以爲敬貞這個諡號不妥。”宋雲謙的話音剛落,陳元慶就出言說道。
宋雲謙沒以爲了了陳元慶的夙願就夠了,卻沒想到連一個諡號都計較。
“皇上,這敬貞二字,確實看不出您與王妃的深,當年您與安寧王妃也是共患難過的,這樣兩個字眼,太過敷衍了……”
陳元慶已經在不長的時間裡接收了張先輝和梁珪的不勢力,現在朝堂上自然有一力量以他爲尊,見他態度明確,他的黨羽自然是上前紛紛附和,而宋雲謙卻沒有任何言語,只是安靜地看着本該效忠於他的朝臣對陳元慶表示着忠誠。
“皇上,追封寧安王妃陳雨竹,本就是爲了讓逝者安息,給生者安,敬貞兩字明顯不能看出皇上對王妃的深,而王妃的兄長也不滿意這兩個字,要不讓禮部重新擬尊號?”
“皇上,當年你深陷冤獄,寧安王妃多方奔走,此等深,臣等莫不敢忘,皇上要追封其爲皇后實乃大快人心,只是諡號太過冷,只會讓觀者心寒。”
“……”
見宋雲謙始終都不開口,陳元慶一黨的人有些慌了,但是還是紛紛表示自己對這個諡號的不滿。
一直在冷眼旁觀的蕭相見陳元慶一黨終於不再蹦躂,緩緩站出來說了一句:“寧安王妃是皇上的妻子,給妻子定什麼樣的諡號,這是皇上的家事,咱們做臣子的,只需要幫皇上治國就夠了,這家事還是讓皇上一人頭疼吧。”
“蕭相此言差矣,皇上是我們共同的皇上,皇上的家事也是國事,皇上賞罰不明,只會讓羣臣離心。”見終於有人表態,陳元慶一黨的人立馬反擊。
一人說完不夠,另一個臣子繼續站出來對着蕭相說道:“蕭相既然說到家事,那陳將軍是先寧安王妃的哥哥,他總是有權利也有資格評定這個諡號的,皇上這個諡號是否公允,還是得陳將軍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