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聽了溫意的話卻突然間就笑了,拍了拍溫意的手,神慈。
“臣也不想讓雨被宮規所制,可是雨竹卻夜夜託夢給我,說不放心皇上,想讓妹妹代替照顧皇上,太后您也知道,雨竹死得冤枉,對皇上又是深意重,亡靈難安,我這做哥哥的……”陳元慶說到最後竟然有了潸然淚意。
雖然說他的妹妹雨竹已經回來了,但是癡皇上,爲皇上得苦楚還是讓他想到就心酸不已。
“元慶,你也清楚,雨竹去世了五年多了,皇上也已經有了自己的心上人,讓你雨進宮,哀家擔心他會辜負了這個好姑娘。”太后很是爲難地和陳元慶說道。
如果是溫意回來之前,陳元慶說出這樣的話來,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讓陳雨進宮,可是現在,溫意回來了,不能再給他們之間製造阻礙,尤其是陳雨是陳雨竹的妹妹,而陳元慶現在更是手握重兵。
“只要能讓姐姐安息,雨不委屈的,請太后全。”不等陳元慶開口,陳雨就跪到地上。
“雨,你……”陳元慶看着這樣急切的妹妹,心底既惱火又心疼,如果雨竹願意,他真想讓遠離宮廷,幸福的過自己的餘生,可是卻認定了宋雲謙這個負心薄倖的男人,爲了嫁給,還要委屈自己。
“這件事哀家會和皇上好好商量,哀家也累了,你們先回去吧。”太后不願意再聽陳元慶的這種深意重的話語了,早就見識過了溫意對宋雲謙的深意重,所以對陳雨竹的“深意重”已經免疫了。
陳元慶不會想到,當每次都以施恩的姿態來表述陳雨竹的深意重時,再多的深也會被消磨,再多的意中也會爲負擔。
陳元慶本來對陳雨進宮是志在必得的,卻沒想到在太后這裡了個釘子,他有些惱火,拽着陳雨就走,陳雨卻掙開了陳元慶的手,溫地對搖頭,然後重新跪到太后面前道:“太后娘娘,我想和溫姐姐說說話。”
“那咱們去採薇宮吧。”溫意看着陳雨竹閃着哀求的眸子,終於還是不忍心拒絕。
的臉和陳雨竹太像了,看着哀求的樣子,溫意總是不控制地想起離世那晚,撐着最後一氣力和自己說的話。
“溫意,你最好不要來,雨如果有個萬一,我決不饒你。”從太后宮中出來,陳元慶就跟在他們後,一副護衛姿態,見溫意瞥向他,他出言提醒道。
“我的採薇宮沒有洪水猛,我也不想和陳將軍惡,即使陳將軍一直看我不順眼,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將你的妹妹帶走,是想和我談談,不是我要找。”溫意對於陳元慶已經無語了,怎麼即使事實就在眼前,他都要偏執的認爲自己才是害人的那個。
陳元慶被溫意堵得再也無話,只是惡狠狠地瞪着溫意,而陳雨始終溫地跟在陳元慶的後,看着兩人劍拔弩張,卻什麼都沒有說。
陳雨是想和溫意單獨談談的,所以陳元慶只能認命地離開,離開之前還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警告的意味明顯。
“姐姐,我回來了的。”陳元慶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陳雨弱地聲音驚雷一般地響起在溫意的耳邊。
溫意猛地回頭,看着陳雨溫的眼睛,輕聲問了一句:“你是陳雨竹?”
其實早就該清楚不是嗎?一個庶妹怎麼值得陳元慶親自出城迎接,一個庶妹怎麼值得陳元慶這樣的呵護。
“是。”陳雨竹輕聲回答,一時間兩人都不再說話。
“我不放心他,他是個大英雄,我知道他現在很艱難,我想讓哥哥幫他。”等了很久,陳雨竹才迫不及待地開口,話語真誠,溫意看着亮的眸子,心底突然生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