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將軍的意思是,今天就要將飛龍門與宋雲禮勾結的證據擺出來,然後反了飛龍門是吧?那朕剛才做的事還有什麼用,還是陳將軍就想讓飛龍門反了?”宋雲謙的話語已經全是惱火,他沒想到到了這樣的地步,陳元慶依然會不依不饒。
“臣只是覺得……”陳元慶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說了,宋雲謙連證據都不願意給他們看,他還能怎麼辦?只是就這樣輕易放過溫意和飛龍門,他真是不甘心。
“皇上,畢竟證據確鑿,您可以讓我們看看梁太尉的信,到時候咱們商量怎麼應對。”張先輝不知道梁祥的證據是什麼,但是見陳元慶依然不依不饒,趕緊出言相幫。
“信上的內容倒是簡單,不過是飛龍門幾日前給狼峯頂送了五百萬的白銀,他還懷疑宋雲禮爲南詔和紫旭國製造的兵,也都是飛龍門出資。”宋雲謙雲淡風輕的話語,卻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變了臉。
包括宋雲罡,蕭相和張司空等保皇一黨。
怪不得宋雲謙不願意告訴他們梁祥信的內容,這其中的任何一條都可以讓飛龍門萬劫不復。
“皇上,如此重罪,您難道只要用一句信任就搪塞過去,皇上甚至願意委屈臣的妹妹和後宮妃嬪都要……”陳元慶看似悲憤到已經沒辦法用語言形容,只是他看向宋雲謙時候眼中的得意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勢在必得。
“皇上,這樣的溫意,哪裡值得您委屈自己,這樣的飛龍門,咱們真的還需要他們的效忠嗎?”張先輝表現地和陳元慶一樣的悲憤。
陳元慶和張先輝的話讓與他們一黨的人都紛紛出言,一副溫意和飛龍門必死的姿態。
完全忘記了就在剛剛,他們還擔心飛龍門立馬反了會對克州軍不利。
他們只是想着扳倒溫意,離間皇上和飛龍門罷了。
“可是,朕今天收到的不僅是這樣的一個證據,還有飛龍門讓人送來的,說三日前他們運往克州的要發給克州軍的軍餉被宋雲禮劫走了。”
“皇上,這只是他們的藉口,被發現和宋雲禮勾結,他們自然要說的冠冕堂皇。”陳元慶趕緊開口,他沒想到飛龍麼會將銀兩丟失的事都告訴皇上。
“皇上,那他們爲南詔和紫旭國製造兵又是怎麼回事?”張先輝高聲喊着,即使那五百萬兩白銀是被宋雲禮劫走了,那爲敵國製造兵這樣大的罪名,怕也是沒辦法洗清了。
“飛龍山的事溫意早已經給自己來了信,只是救了那裡的工人們,送信的時候還送了幾個礦工過來,不知道你們願意不願意聽聽他們的話?”宋雲謙輕聲詢問,話語卻帶着冰寒。
見宋雲謙一臉篤定,陳元慶和張先輝都不敢再說什麼。
而朝臣們也已經清楚,這些所謂的證據,在皇上和溫意已經有了通之後,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皇上,梁太尉八百里加急文書到了,他說克州軍以爲飛龍門侵吞了他們的糧餉,圍攻飛龍門和溫意門主,溫意門主死了。”
朝堂上一片冷寂,蕭相和張司空,宋雲罡等人的臉都變了,就在剛剛,他們還爲溫意爭取和皇上在一起的機會,可是現在,竟然說死了。
怎麼可能?
可是又怎麼不可能?對於侵吞自己軍餉的人,而這人還與敵國叛軍有勾結,那被憤怒左右的克州軍,似乎什麼都能做出來。
可是,堂堂飛龍門的門主,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被人算計死。
只有宋雲謙,臉上不辨悲喜,只是安靜坐着,整個人好像瞬間都老了許多。
陳元慶和張先輝卻不由得先鬆了一口氣,溫意死了,他們之前的擔憂就不會再存在,這朝堂後宮,就還是他們的天下。
沒有人看到,宋雲謙袖中緊緊握住的手,沒有人知道,他此刻握住的另外的一張紙,上面有溫意的筆記,上面寫的是安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