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謙是在上朝前得知了李洵回來的消息,只說這一切都是宋雲禮的謀,他來不及和李洵細說,只囑咐了,如果朝堂上陳元慶發難讓他出來作證。
宋雲謙和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宋雲禮的謀劃竟然這樣的大,一箭三雕。
而且箭箭都指向了宋雲謙的死,其中任何一個功,後果都不堪設想。
而這些被爲朝堂重臣的人,剛才還在着皇上對飛龍門手,對克州軍他們也有所懷疑。
“李洵,這樣的事事關重大,你最好還是想清楚再說,什麼宋雲禮要謀劃殺了溫意,毀了克州軍,讓飛龍門與皇上離心?溫意和宋雲禮勾結,明明就是證據確鑿。”陳元慶自然知道這一切是宋雲禮的計謀,但是現在,他卻不能讓李洵再說出來,說出來,他們就了助紂爲,即使他們可以說自己不知。
但是誰都會懷疑,懷疑的種子一旦落下……
“皇上,這是宋雲禮給末將的信。”李洵用帶的手在懷中出了一封信,恭敬地舉過頭頂。
路公公趕緊走過去,拿到宋雲謙面前,面爲難地看着宋雲謙,說道:“皇上,這信上全是污,要不奴才讀給您聽吧。”
宋雲謙看了一眼路總管,擡手就將信接了過來,信的內容倒也簡單,寫着梁祥會想辦法策克州軍的人圍攻溫意,等克州軍的人將溫意置於死地,讓他帶着三千護衛以爲溫意報仇爲名殺掉克州軍,然後去克州軍軍營,將南詔的三千護衛編克州軍。
“梁祥才是真正與宋雲禮勾結的那個,所以他所謂的證據,不足爲憑。”宋雲謙一邊示意路公公將信給幾位重臣過目,一邊鄭重說道。
看過了那封信之後,羣臣沒有人再說話,都等着宋雲謙再次開口。
“陳元慶,你要不要和朕說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宋雲謙輕聲問道。
“末將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畢竟克州軍距離皇城很遠,我……”陳元慶先撇清自己和克州軍的關係,卻忘了之前他在朝堂上說他和梁祥聯繫是因爲他是代理的兵部尚書。
“呵呵。”對於陳元慶積極甩鍋的行爲,宋雲謙最終只是呵呵兩聲,卻再也沒說什麼。
只有陳元慶覺得自己的心揪了起來,因爲這樣的宋雲謙不是他悉的樣子。
“皇上,飛龍門探緊急送來了報,請皇上覽。”突然有侍衛闖了大殿,着急地將手中的信件送到路公公手上。
路公公本還想斥責那人的魯莽,還未開口就見宋雲謙已經搶先一步將信拿到了手中。
今天在朝堂上,即使李洵已經說出了這一切是宋雲禮的謀,他都依然沒辦法放心。
能讓他安心的,只有飛龍門的消息,只有溫意的人傳來的消息,他才敢相信。
急匆匆看完信,宋雲謙的心終於落了下來,他示意路公公將信給蕭相,宋雲罡和張司空看過之後,就輕聲說了一句:“還好有溫意在,還好有忠心耿耿的飛龍門在,如果不是他們,克州軍今天已經全軍覆沒了,宋雲禮打定了主意要用自己的勢力將克州軍換,是溫意和飛龍門阻止了他們的行。”
宋雲謙說完之後覺得自己的心頭都是熱的,他的溫意,永遠都出人預料。永遠都讓他驕傲。
五萬克州軍的命,救了下來。
從此之後,這五萬克州軍再也不會是陳元慶的私兵,他的勢力再一次被鞏固。
“陳將軍,你是代理兵部尚書,你也說過,克州軍譁變的事你也一直關注,爲此還與梁祥有聯繫。”宋雲謙輕聲地陳述,話語平淡,卻讓陳元慶驚心不已。
“末將愚鈍,偏信了梁祥,差點害了克州軍,肯定皇上恕罪。”陳元慶此時已經什麼都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