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得意地上前挽起溫意的袖,手指緩緩落到的手腕上,他面凝重,時而做沉思狀……
宋雲謙沒指安然能診出結果,但是看着安然一會兒糾結一會兒放鬆的神,他的心還是忍不住隨着安然的表起伏。
等宋安然的手指從溫意手腕上收起,宋雲謙似乎已經忘記了安然是個孩子,他盯着宋安然,等着他開口。
“皇叔,師父中毒了,五個多月了。”宋安然面凝重,看着宋雲謙輕聲說道。
宋雲謙看着安然,這一次,他再也不敢小看面前這個面稚,高剛到自己口的孩子。
就在不久之前溫意讓民間的大夫和陳元慶府中的大夫診脈,他們都沒能診出這個結果。
而宋安然,不僅從脈相上看出了溫意中毒,還知道了中毒的大時間。
“能解嗎?”宋雲謙戰戰兢兢地問道,他甚至都不敢多看安然一眼,他怕聽到自己最不願意要的結果。
雖然那個結果他早已經知道。
“師傅能控制住這個毒五個月,已經很厲害了,我只能控制三個月。”安然如實答道,雖然爲溫意的擔心,不過此刻他更想知道師父是用什麼辦法做到了控制住五個月。
“有沒有辦法解呢?你師傅沒有辦法,你呢?我記得你對毒,曾經有過研究,你……”宋雲謙心底很是期待,安然給了他一次又一次的驚喜,他這次真的希安然還能給自己驚喜。
說出話的時候他有些後悔了,因爲溫意和他聊安然的時候說過安然沉迷於毒的事,溫意不願意自己的徒兒以後日日與毒爲伍……
“皇叔,我不會解毒。”安然坦誠言道,從自己決定放棄研究毒的時候開始,他就打定了主意,和毒藥再無關係,他只做師父喜歡的妙手仁心的大夫。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能解嗎?”宋雲謙不知道怎麼說話才能表達他此刻的緊張和着急,如果安然真的和可兒一樣,天賦異稟,那他制出解藥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溫意真的找不到解毒的辦法,那安然……
“我也想救師父,可是我做不到,從那天師傅讓我跪在地上反思的時候開始,我好想對毒藥,對解毒都失去了興趣一般,師父這次中的毒,我連毒是由哪幾種毒藥混合而的都分辨不出了,我原先不這樣的。”安然有些挫敗地看着宋雲謙。
他比任何人都想救溫意,沒有人比溫意更懂得他,也沒有人比溫意更了解他想要什麼,溫意就是他灰暗生命中的燈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