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哪裡敢開?只是見臉十分不好,脣發紅乾燥,臉也微微紅,是發熱的症狀,看來果真是傷口發炎引起發熱了。但是沒有診脈,沒有看傷口,就這樣開藥,若出了什麼事,他一樣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退了出去,思前想後,便去找宋雲謙,宋雲謙不在府中,他便只得轉而求其次去找楊凡。
楊凡聽聞了事的經過,冷笑一聲,立刻下令抓芷儀閣的人來審問。
早幾日跟宋雲謙說了懷疑故意讓自己的傷口惡化,他見宋雲謙不行,還以爲宋雲謙不相信。如今醫來告,還不趁機把事鬧大,好那人的居心無所遁形。
溫意發高熱,人昏昏沉沉的,趁着清醒,打發了小和嬤嬤出去,在膝蓋間的位施針,連續十七針,最後一針,之前一直不敢輕易下,但是,此刻,一針紮下,竟渾然不顧後果。果然,這最後一針下去,頓時,便覺得內一道氣直涌到腳上,仿佛是萬頃江水一下子衝破了堤壩一般,堤壩轟然倒塌,江水滔滔不絕,噴涌直出。若沒有傷口,那麼,會沖開的經脈,導致的暢通無阻,頂多,只是運行過快,心臟一時無法適應,會有短時間的心率失常而已。
但是,上有傷口,剛衝下來,便全部在傷口附近的管里,竟果真衝破了傷口表層,傷口撕裂,竟真的扯了上的大脈,像是飛濺一般噴出。
早有準備,立刻用最後一力氣拿起布條扎住傷口上端,然後扯起嗓門喚門口的小和嬤嬤進來爲上傷藥。
只是,哪裡知道芷儀閣如今除了便再沒有旁人?小和嬤嬤包括所有的丫頭侍全部都被楊凡帶去暗室了。
呼喚了幾聲,便覺得眼前一黑,子仿若棉絮一般輕得教害怕,仿佛飄在空中,又仿佛沉浸在冷水裡,冷,而沉溺。
耳邊,又想起那莊嚴的聲音,伴隨着一嘆息:“溫意,你也太不惜自己的生命了,不過,很是對本座的胃口,你的與靈魂由於剛開始無法各方面合,所以你上的傷口一直無法癒合,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你悉心調理,總會好的。可你竟然在傷口施針,導致氣翻湧,衝破傷口,本座已經救了你多次,這一次,能不能撐過來,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你內有本座先前賜給你的一顆丹藥,能爲你支持一段時間。只盼着你命定的男子能及時出現相救,否則,這一個坎,你自己邁不過的。好自爲之吧!”
溫意迷迷糊糊問了一句,“誰是我命定的男子?”
聲音已經消失了,耳邊只余嗡嗡嗡的聲音,溫意覺得生命在一點點地散去,用盡全力,想要睜開眼睛,但是,連眼皮都擡不起。終於,一陣黑暗湧上來裹緊了,雙手一垂,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微微轉醒,只覺得嗓子像是冒火一般,干而痛,上的傷口有針刺般的疼痛,一點力氣都沒有,仿佛不是自己的。
耳邊響起一道溫潤的聲音,“好些了嗎?”
是諸葛明,乾舌燥,幾乎說不出話來,只是用虛弱的眼瞧了諸葛明一眼,諸葛明神焦慮,擔憂地看着,眼裡含着一溫,心中一,想起那位“本座”說的話,努力打開嗓子,沙啞地問:“是你救了我?”
諸葛明嘆息一聲,“你何苦?”
溫意臉上浮起一朵虛弱的笑,“我沒事!”
諸葛明命後的侍扶起,餵喝藥,苦的藥沿着嗓子往下流,胃裡很空,藥很苦,幾乎作嘔,知道,要活下去就一定要喝藥,所以,忍下那難的勁,把藥全部喝完。
胃部一陣翻湧,閉上眼睛,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怕一不小心,剛才喝下去的藥就要全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