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謙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只是陳元慶的事,卻了心頭最大的難題。
他嘆了口氣,終究沒和溫意說朝堂上的事,現在虛弱得厲害,他不能再用朝政讓煩心。
“皇上,我和妃談過了,答應了,會說服陳元慶。”看着宋雲謙緊皺的眉頭,溫意輕聲言道。
宋雲謙震驚地看着溫意,許久才說了一句:“他不可能答應的,這次不管是重樓還是兵部尚書,他都志在必得。”
“謙,你忘了陳元慶的肋就是妃了,只要妃開口,他就會答應。”溫意很篤定,只要陳雨願意,陳元慶最終都會屈服,更何況,除了自己的狀況,別的事應該都會告訴陳元慶吧?
“這件事牽涉太大,陳元慶的心也大了,這次……”宋雲謙輕輕地搖頭,心頭在算着要用怎樣的籌碼才能讓陳元慶心甘願地出征,當然不僅是出征,還得保證他得打勝仗。
“謙,你相信我,妃真的沒問題。”溫意輕聲勸着,心底篤定,卻不能說出其中理由。
“好,我相信你。”宋雲謙輕聲答應着,心頭依然不敢鬆懈。
直到路公公突然闖進來將陳元慶送來的加急奏摺送到了宋雲謙的手中。
宋雲謙以爲陳元慶是在和自己講條件,卻不想是請戰的奏摺,只是摺子里還有另外的請求,他說妃膝下空虛,重樓已經跟了可兒,想讓京默進儀宮陪着妃,這樣他出征在外也放心。
這驚喜來得太快,宋雲謙都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終於確定這不是一場夢的時候,才轉頭看着溫意,不無擔憂地說:“你是不是給了陳元慶什麼許諾,他真的請旨出征了。”
“我真的沒允諾他什麼,我只是告訴妃,他的哥哥在皇上最需要的時候準備托大,很生氣,也很爲難,問我怎麼做,我告訴了方法。”溫意淡笑着對宋雲謙解釋道。
但是的話語可信顯然不高,宋雲謙依然在盯着他,看了許久之後,他才聲說了一句:“溫意,我們經歷了這麼多,不管什麼事,你都不能瞞我。”
宋雲謙覺到溫意瞞了自己很重要的事,他覺到了,卻想不出有什麼重要的事,他鄭重地對溫意說話,希溫意能給自己提示,可是溫意聞言只是點頭,說自己永遠都不會欺瞞宋雲謙。
溫意說話的時候滿是深地看着宋雲謙,那熾熱的眼神讓宋雲謙相信,溫意不會騙自己。
宋雲謙相信了溫意的話,卻不知道溫意在閉上眼睛的時候心底是多麼的痛楚,不想騙宋雲謙,可是這是唯一的辦法,也是溫意能說服妃和陳元慶的辦法了。
“溫意,京默可能要送到妃宮中去,陳元慶說不放心妃自己在宮中,想讓京默去作伴。”宋雲謙輕聲說道。
溫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溫意眼底細碎地慌,本來覺得事不大的宋雲謙突然也緊張起來。
“重樓那邊你是樂觀其的,所以我以爲京默……”宋雲謙輕聲解釋着,卻不明白爲什麼溫意會這麼緊張京默,明明京默要比重樓更古靈怪,再加上和陳元慶關係極好,真的進了儀宮也斷然不會任何的委屈。
“有件事我一直沒顧上和你說,京默的異能沒有了。”溫意很鄭重地對宋雲謙說道。
能放心重樓進可兒的宮殿是因爲重樓有足夠保命的本事,可是京默……
“這樣的話……”宋雲謙也爲難起來,雖然妃看着與世無爭,但是他們不能讓京默涉險,畢竟這是他們心的孩子,容不得出任何一丁點的意外。
“你先別擔心,我會和陳元慶講,讓京默還住在採薇宮中,有時間可以去和妃玩,不用住進儀宮中。”宋雲謙輕聲安着溫意,心底卻很是鬱結,因爲陳元慶在奏摺中的意思,並非是妃卻陪伴,而是想將京默過繼到妃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