闔上的寢殿中,黑人一手拎着京默,一手掐住了妃脖子。
妃的臉瞬間就變得通紅,努力掰着黑人的手,奈何他的手如鉗子一樣,拼盡了全力都沒辦法讓自己的呼吸更順暢。
“你……放手,你……”妃拼勁全的氣力對着黑人嘶吼。
“你是在找死。”黑人臉冰寒,毫不客氣地對妃說道。
“我可是溫安公主,你敢這樣對我,皇兄……”妃斷斷續續說話,覺得自己連呼吸都變得艱難了,可是就這樣死去,不甘心。
“你還知道自己是溫安公主,竟然嫉妒一個孩子,你真是好大的出息,不知道漓皇子知道了這件事之後會不會手弄死你。”黑人惡狠狠地說完話,就鬆開了手。
“皇兄不會饒了你的。”陳雨惱恨地看着黑人,低聲喊道。
黑人只是對着笑笑,那笑容詭異又森,看得陳雨不打了個冷戰。
“你壞了皇子的大事。”見陳雨不再在話語上鬥狠,黑人怒火也終於消散,低聲說道。
“宋雲謙滿心滿眼都是溫意,他連看我一眼都不曾,我怎麼勾引?你們想辦法讓他和我接,我不信他看不到我的好,更何況我的臉,還是他喜歡的人的,可是你們也沒幫我不是嗎?你們憑什麼指責我,我這些天在陳元慶的眼皮底下戰戰兢兢,在後宮中如履薄冰,你們什麼時候想過我的?”黑人的一句指責的話語,讓陳雨再也斂不住自己的委屈,高聲地喊着,眼中的淚水在白皙的臉上落,梨花帶雨一般,讓人心生憐惜。
可惜的是,這盛世連欣賞的人都沒有。
“得不到你也要等機會,而不是去惹怒他,你知道自己做的事是什麼後果吧?你爲什麼偏偏要和這麼一個小姑娘過不去?我不是瞎子,這小孩有多麼可人我是知道的,只有你看不慣,因爲陳元慶縱容他,因爲宋雲謙喜歡他,因爲是闔宮上下的開心果,所以就看不下去是嗎?溫安公主,你的嫉妒心是不是太強了一些?你憑什麼和京默比?你的母親不過是一個賤奴……”
黑人說話的時候,陳雨的臉就變得難看非常,好像自己最後遮的布都被扯了下來。
“怪不得後宮之人沒人看得起你,就你這樣子的……”黑人見陳雨臉已經變得通紅,知道自己說中了的心事,說起話來更是刻薄,畢竟他深知面前這個人的斤兩,也清楚給穿上龍袍也不了太子。
“我這樣子怎麼了,我好歹也是皇家公主,我上流着皇族高貴的,不是你一個賤奴能隨意指責的,而且我這樣做也是遵從了皇兄的意思,皇兄不是想讓陳元慶臨陣倒戈嗎?我不收拾京默,宋雲謙就不會對我手,就沒辦法激怒陳元慶,我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你卻這樣說我,等事之後……”陳雨說話的時候眼睛裡已經全是淚水,好像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你不用自己來,按照我和漓皇子的計劃行事,不然,漓皇子那裡饒不了你。”黑人臉上終於有了幾分容,再次開口的時候,言語都平靜了許多。
“我知道。”陳雨面也終於變得平靜,之前激時候說出的話語,有幾分真假自己最清楚不過,不過還是慶幸自己之前就想好了理由,不然這次,黑人怕是真的會去皇兄那裡告狀。
“這宮中都是陳元慶的人,你還是收斂一些的好,不然被發現了紕,我可救不了你。”黑人再次出言提醒。
不得不說,在陳元慶還在的時候,陳雨表現德很不錯,他和漓皇子都要放下心來了,卻不想陳元慶剛走,京默一個孩子就輕易讓破了功。
“陳元慶那個傻瓜,怎麼可能懷疑我,他就是懷疑自己不是爹媽親生的,都不會覺得我這個妹妹是假的,尤其是在我中毒的那段時間,他不知道我的毒已經解了,所以每天都在我耳邊絮叨着當年的事,一件又一件,隨意一件都能讓我打准他的七寸。”說到陳元慶,陳雨卻是說不出的興,自己都沒想到會那麼輕易就騙到陳元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