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謙什麼話都沒說,就起離開了,好像沒有聽到梁珪義正辭嚴的話語。
宋雲謙離開之後,羣臣都悄然退去,只有梁珪站在朝堂的正中央,依然一副錚臣的樣子。
朱方圓緩緩走到梁珪的面前,他笑着看着梁珪,輕聲說了一句:“梁大人真是勇氣可嘉,朱某佩服。”
“老臣所說的一切,所求的一切都是爲了皇上,這一點不可以質疑。”梁珪看着這個在朝堂上毫無建樹的將軍後裔,上全是諷刺。
卻不想朱方圓角的諷刺意味更濃,他看着梁珪,輕聲說了一句:“你到底是爲了誰朝堂上任何一個人都心知肚明。”
“在朝堂上的所有人,誰沒有自己的所求,我沒做錯什麼,再說,讓溫意死,換整個大梁的生,這於誰都是最好的選擇。”梁珪高聲說道,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只是皇上不願意承認,這些圍繞在溫意邊的人也不願意承認罷了。
只是,事實就是事實,不以他們的承認爲衡量標準。
“梁大人似乎忘了飛龍門雖然效忠於皇上,卻是一個威脅皇權的存在,不然當初你們也不會任由皇上在朝堂上寫下以後要善待飛龍門門主的信了,當初害怕飛龍門,怎麼現在不怕了?”朱方圓的話語溫和,但是誰都聽出了話語中清冷的殺意。
就連梁珪聽了都心底生寒,是的,他剛才只激於自己終於等來了想要的良機,卻忘了飛龍門這個強大的連皇上都忌憚的存在。
“我說的沒錯,何懼之有?”梁珪強撐着自己的理智,可是說出的話全然沒有了之前的義正言辭大義凜然。
“既然不懼,那咱們就拭目以待,看飛龍門會不會饒了你這個在朝堂上要殺了他們門主的人,我只是擔心,一切塵埃落定之後,你會爲飛龍門針對的目標,那樣,肯定會很有意思。”朱方圓說完就緩緩離開,看着朱方圓的背影,梁珪還想說什麼,卻終究沒說出來。
只是在他選擇沉默之後,他心底的慌好像充了氣的球,膨脹開來,蔓延無法抑制的恐懼。
他都忘記了,溫意後還有一個強大的飛龍門,不僅僅是皇上最心的子,更是飛龍門的門主。
門主守護皇上,可是他們之間並非僅僅是從屬關係,飛龍門門主的支持的人同樣可以爲未來皇上。
如果宋雲謙真的護不住溫意,那飛龍門估計會另擇賢主……
但是不管是宋雲謙繼續在皇位上,還是飛龍門選擇了新的賢主,他們完全可以將自己的命作爲他們效忠的理由。
走錯了,這一步真真走錯了。
後怕,恐懼瞬間就襲上了心頭,他倉皇地向宮外走去,一步一步,帶着從未有過的慌。
他心神未定,就遇到了匆匆向自己走來的太監,那個太監他是認識的,是蘭貴妃宮中的首領太監。
見到梁珪,那太監匆忙行禮,不等梁珪開口,那太監就急切說了一句:“梁大人,不好了,良貴妃的孩子小產了。”
梁珪只覺得自己的心瞬間都僵住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安靜看着那個太監首領,很久之後才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冷宮中良貴妃腹中的孩子沒了。”那首領太監再次重複,臉上也帶着慌,誰不知道皇上早就下令,良貴妃腹中的孩子生下來之後會給蘭貴妃傍,但是現在,孩子還沒生下來就丟掉了。
“有沒有查是誰做的?皇上有沒有讓人去查,那可是皇上的孩子,還有,蘭貴妃現在怎麼樣?還有良貴妃?”
梁珪想知道的事太多了,一時間他腦海中紛如麻,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飛龍門的人在警告自己。
只是拿着皇寺來警告自己,這飛龍門的人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