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溫意門主,害死一個尚在腹中的孩子,不是什麼大事。
除非那個孩子是皇子。
可是現在,皇上和溫意都說那個孩子不是皇子……
梁珪臉有些難看,卻還是輕聲說了一句:“皇上倒真是深,爲了保住溫意,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朕的孩子,朕自然會要,可是不是朕的孩子,朕爲什麼要要?你難道不覺得良貴妃和溫意懷孕的時間差不多?我憑什麼臨幸良妃,就因爲是張新輝的兒,還是因爲給我下藥?溫意不在宮中我都能爲守,在宮中,我怎麼可能臨幸別的人。梁大人可能從來沒有過一個人,不知道所謂的是什麼樣子,所以才理所當然地覺得,那孩子應該是我的。”
宋雲謙心很好地解釋,他願意看此刻梁珪突變的臉,他願意讓所有人知道,自己對溫意的,不是他們以爲的那樣的淺薄。
在他心底,就是你是我的唯一。
有了唯一,別人就都是擺設了。
其實,在說孩子不是皇子的時候,梁珪心底還是有些希的,但是當宋雲謙好心的解釋出來,他突然覺得,他對兒蘭貴妃的寵都是假的了。
“皇上,您這話說的,您不僅臨幸了良妃,也曾日日專寵蘭貴妃,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梁珪還想爲自己辯白,好像只有宋雲謙不曾忠於溫意,那流掉的孩子就是溫意的。
“蘭貴妃,這是你的父親,你告訴他,我真的寵你嗎?”宋雲謙轉頭輕聲問一直溫婉坐在自己邊的蘭貴妃。
蘭貴妃地看一眼宋雲謙,依然風萬種,這意綿綿的樣子讓梁珪心底再生希。
他覺得有這樣小兒的態,的兒和皇上自然是有的。
卻沒想到蘭貴妃開口,就是讓絕的話語,蘭貴妃說:“皇上什麼時候寵過我,臣妾不過是個幌子,是您能和溫意門主在一起的幌子罷了。”
蘭貴妃的話讓梁珪僵在當場,他看着自己的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逆,你說什麼?你之前怎麼和爲父說的,你的未來,咱們梁家的未來,沒有皇上的寵,你憑什麼給出我那樣好的承諾?你知不知道,爲父爲你做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皇上寵你,喜歡你的基礎之上,如果你連皇嗣都生不出,爲父怎麼可能將咱們梁家的未來都和你連在一起,你……”
梁珪已經氣結,他高聲指責着蘭貴妃,眼底是無法抑制的怒火。
蘭貴妃只是淡淡笑着看着梁珪,看着他歇斯底里地對自己說話,神平靜,好像梁珪是個外人一樣。
“你……,你……”
梁珪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現在還能說什麼?當吃自己爲了兒,背棄了張先輝,他以爲這樣自己就可以讓梁氏永遠富貴下去,卻不想,報應來得這麼快。
不僅是張先輝,他不該聽信兒,和宋雲禮撇清關係,如果自己能助宋雲禮搶奪皇位,那到時候自己肯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是現在……
“皇上,臣妾這裡還有證據,證明這件事的始末呢,並不是梁大人說的那樣的,溫意門主是冤枉的。”蘭貴妃見梁珪終於停止了說話,緩緩開口,可是話語卻讓梁珪絕。
剛知道兒騙了自己,現在又要針對自己了,這真是……
“你說吧。”宋雲謙心很好,尤其是有了收拾梁珪的理由之後。
“我父親讓張公公找人送信到梁府,張公公好奇,就看了那信,爲了防止被攀咬,他讓人抄了一遍,皇上可以看看。”
蘭貴妃清淺說完,就從袖中取出信,到了宋雲謙手中。
宋雲謙接過信看完,順手就遞給了溫意,溫意看着那信,突然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