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秋日明,遲雲山上的羊腸小道里,有一牽着驢的黃子徐徐步行。
子用頭巾包着頭髮,淺藍碎花頭巾在下顯得十分雅致,步行了大概很久,覺得有些乏了,便坐在旁邊大石頭上休息,然後從驢背上取下包裹,拿出一個水壺,連喝了幾口,愜意地道:“這樣的天氣,最是舒適!”
驢似乎聽得懂說話,在腳邊悠閒地吃着草,然後偶爾擡頭看。
子模樣清麗,不施脂,算不得絕,只是脣紅齒白,眉彎彎,眼睛大大,眸靈,也算是一個可人兒。
手着驢的腦袋,又道:“下了遲雲山,就是京城邊界了,咱們要城了,不知道時隔三年,京城裡的人可還記得我。”頓了一下,又訕笑,“怎會記得?就算記得,我也不是以前的模樣了。”
驢低低地了一聲,像是附和的話。
子繼續道:“只是,我該用什麼名字呢?說真的,天下間的名字任我挑選,我還是喜歡溫意這個名字,這名字,是我爸爸給我起的,再說,他大概早就忘記了溫意這個名字,那也只是他據我說的故事隨便起的,他就是想說我是一場瘟疫,多壞心的人啊,幸好我離開了。”
說完,又喝了兩口水,繼續把包裹綁在驢背上,道:“走吧,主任,下了山,咱們城了!”
京城有一個很大的醫館,康裕醫館,是京城神醫諸葛明所開設。裡面並非像是私人醫館一樣,只有一位坐堂大夫。這醫館,通共有十幾位大夫,分門別類。
過了中秋,康裕醫館張出一張招聘啓事,高薪聘請大夫。
自然,許多剛出道的大夫,都希能進康裕醫館跟諸葛明學習,所以,啓事一出來,康裕醫館的門檻便被踏平了。
只是面試了一早上,諸葛明都覺得不如意。他要找的不是一個普通的實習大夫,他要找一位通針灸的大夫,這些年來,他一直鑽研針灸,但是,到底沒有名師指點,他鑽研多時,也沒有什麼就和突破。
“爺,你確定針灸能救醒可兒小姐?可兒小姐都昏迷多年了,有醒來的機會嗎?”他邊的藥問道。
諸葛明道:“當年,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王妃爲謙針灸,但是謙上的脈全部被打通,功力較之以前更爲深厚,這都是針灸的效果。連我與諸位醫都斷定的不能醫治的病症,針灸都能夠治好,相信也一定能夠醫治可兒,只是,我們再也不到一個像這麼出的大夫了。”說到最後,他輕輕地嘆息着。
“王妃當年的醫如此湛,如果爺能夠學到兩三,那該多好啊!”藥也十分惋惜,近水樓台,竟然連月都分不到半分,真可惜啊!
開刀生子,針灸治好皇孫,再最後用自己的試針,救回雲謙的一雙。他只覺得這些事匪夷所思,換做是他,大概一把握都沒有。
但是,雖然他自己對針灸不通,卻深信針灸的能夠醫治好可兒。
而之所以如此迫切地要治好可兒,是這三年來,宋雲謙一心趕赴沙場殺敵,像是拼了命似的,三年來,他數次掙扎在生死邊緣。皇后十分擔心,所以重託他治好宋雲謙心裡的傷。因爲皇后知道,宋雲謙之所以變這樣,是因爲溫意。
說起來,溫意已經死了三年了,但是宋雲謙一直都走不出來。可兒生善良,善解人意,與宋雲謙的又十分好,或許,他會聽可兒的勸。
這已經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宋雲謙從不跟他說起溫意,溫意仿佛已經爲他心中的忌,他自己躲起來回憶,卻聽不得任何人說起,一說,就瘋狂的酗酒,幾日幾夜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