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病人,已經昏迷了四年,這四年,全靠不斷地用參湯和各種補湯灌下去延續生命,請了無數大夫,宮中的醫全部都診治過,都沒有辦法,所以,想請你去爲診治一下,看看針灸能否幫助。”
溫意聞言,蹙眉沉思了一下,擡頭道:“只是,連醫都診斷過了,只怕我也是無能爲力的。”
諸葛明道:“盡力一試吧,反正都這樣了,你就算治不好,況也不會比現在差了。”
溫意點點頭,“好,我儘管一試。”
“好,那明日你與我一同去王府吧。”諸葛明道,見神微怔,又道;“我忘記跟你說,這位病人是寧安王爺的師妹,如今住在王府內!”
“寧安王爺?就是你跟我說過對死去妻子念念不忘的那位?”溫意問道。
“正是!”諸葛明瞧着的神,回答說。
溫意哦了一聲,嘆息道:“這位王爺對妻子這般的好,想來他們夫妻以前一定十分恩。”
諸葛明嗯了一聲,“是的,他們彼此相。”
“那真是太可惜了!”溫意嘆息道。
可惜也好,憐憫也好,如今,也只能化作脣邊的一句嘆息而已。
這日一早,溫意起了個大早,洗漱完畢,把頭髮挽起,用簪子斜斜地別了起來,秋日天氣乾燥,加上出診了幾晚,睡不好,所以眼圈有些明顯,想塗點脂,只是找遍了整個房子,才發現自己原來沒有買過胭脂水,有些頹然地坐在銅鏡前,看着自己有些乾燥的皮,嘆息一聲,“罷了,反正你也不知道我是誰。”
只是到底是去王府,不能再像往日那般穿着,所以,換了一綢緞湖藍長,又打了一隻蛋,用蛋清敷在臉上。
剛敷好,便有人敲門,出去開門,來人穿着一玉白的錦緞裳,面容上帶着揶揄的笑,“一大早就起來裝扮,要去見他了?春意洋溢啊!”
溫意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現在不能生氣,也不能笑,會有皺紋的。”
“保養是要每日堅持的,你這樣臨時抱佛腳,有什麼用?”來人是朱方圓,朱老將軍的義子,也是溫意那位現代老鄉。他這些年一直跟溫意保持聯繫,書信往來,所以溫意回京,他是知道的。主任的棚,也是他幫忙搭建的。
溫意蹙眉,“哪裡有這樣的時間?”
朱方圓白了一眼,自顧自地跟主任打招呼,“主任,今日帶你和炭頭出去溜達!”
溫意道:“你上次帶炭頭去海邊,他泡了水,冒了,現在還沒好呢,今日可不要帶它去海邊了。”
“放心,今天帶它們去郊遊,玩個飽飽的就回來。”朱方圓抱起炭頭,瞧着它的小鼻子,道:“果真是冒了呢,再不好老溫給你一針。”
炭頭像是聽得懂他說話似的,汪汪汪地抗議。
溫意沒好氣地道:“它得很,見我拿針,就跑得沒影了。”
朱方圓放下它,摟住溫意的肩膀,關切地問道:“怎麼樣?做好心理準備面對他沒有?”
溫意道:“平常心就可以了。”
“平常心?你肯定是做不到的,在我面前你掩飾什麼啊?這三年,你一直沒有放下他,否則,今日也不會回來。”朱方圓與一同走向房間。
“我沒有掩飾,我回京是爲了他,但是,我也跟你說過多次,我是爲了他的雙回來的,三年前我的金針過於青,所以,並不能治他的病,相信冬開始,他的雙就要開始麻木了,我要重新爲他施針,通氣脈,並且需要連續半個月,否則,他會和以前一樣,脈全數封閉,不良於行。”溫意解釋了一大通,而這些,早跟朱方圓說過無數次,所以不需要解釋,朱方圓都明白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