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安全。”京默小聲囑咐完,就率先鑽進了。
那個十幾歲的年看着自己的夥伴們都跟着京默通過眼前的狗鑽進了尚溧城中,才放心地離開,心底同樣是豪萬丈,因爲小公主和兄弟們給了自己更艱巨的任務,他必須儘快將信送到李將軍手中。
進尚溧城之後,京默臉上卻多出了幾抹擔憂,雖說這次在尚溧城中的計劃自己有竹,卻不知道現在大梁的軍營中的是什麼局面,更不知道李長安能不能如願接管軍隊,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及時殺進城來。
京默不知道的是,軍營之中的戰鬥要比他,比李長安蘇衍他們想得要簡單的多,誰都不會想到,對於陳元慶而言,最大的殺就是京默。
“你們怎麼得到的虎符?那個孩子是吧?那個孩子是你們安排好的?”陳元慶不願意相信那個金寶的孩子竟然會走了自己的虎符,但是看着李長安此時淡定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抓狂,忍不住想知道真相。
“我倒是真長見識了,爲了達到目的,你們連一個純真的孩子都會利用。”陳元慶見李長安不說話,忍不住出言諷刺。
這些年他高高在上,連宋雲謙都得看他的臉,現在雖說被盜走了虎符,但是他卻依然是統帥的全軍的大將軍,他看不上李長安這樣的小手段。
“如果不是那個孩子,就是皇上下旨,陳將軍怕也不會將虎符乖乖地出來吧?”面對陳元慶的譏諷,李長安卻平靜很多,他平靜地將事實說出來,如果說他們利用孩子是卑鄙的話,那君命都不遵從的陳元慶,顯然比他們高尚不了多。
“胡說,皇上才不會下那樣的聖旨,皇上對我……”陳元慶還想說皇上相信自己的忠誠,可是話剛開口,他就頓住了。
從皇上的登基之後,他對皇上就沒有了完全的忠誠,因爲陳雨竹,他和皇上漸行漸遠,皇上之所以不自己,一是因爲虎符,一是因爲朝中沒有太多能扛起大任的將領,可是現在,好像不同了。
虎符已經在李將軍的手中,而李長安是飛龍軍的統領,飛龍門對將軍的培養要比軍中嚴格很多,李長安現在有足夠的取而代之的能力。
所以,現在皇上沒有不將自己大權虢奪的理由。
陳元慶角出淡淡嘲諷,輕聲說道:“沒有皇上的聖旨,那就是你們任妄爲,我不服,我手下的將士也不會心服口服的。”
陳元慶現在只是在賭,賭宋雲謙不會更改主將,可是他又拿不出宋雲謙不換主將的理由。
是他大意了,他高估了自己,他早就注意到了李長安,只是他一直以爲李長安來這裡是爲了指導克州軍,畢竟蘇衍統帥軍隊才不長時間,卻沒想到,他們早就打上了讓李長安取而代之的主意。
“聖旨就在我手上,陳將軍可以仔細看,您和皇上君臣多年,自然是悉皇上筆跡的。”蘇衍見陳元慶一副困猶鬥的樣子,忍不住將手中京默僞造的皇上手諭放到了陳元慶的面前。
陳元慶面大變,他沒想到,自己剛剛心底最擔憂的一切,就這樣坦陳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