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點頭,就上前檢查陳元慶的傷口,陳元慶倒也沒有阻攔,既然京默讓人給他診治,他心底已經將這一切當了福利。
“是貫通傷,不過陳將軍的心長得有點偏,所以沒傷到要害,只要仔細養着,很快就會好的。”安然在檢查完之後輸了口氣對京默說道。
“安然哥哥,給他用最好的藥。”京默輕聲囑咐完,就笑着看着陳元慶,只是眼底已經不復之前的激。
“陳將軍,你爲我傷,我讓人給你包紮,咱們兩人扯平了。”京默輕聲說道。
“傷了,治好了,然後就扯平了,你倒是會算賬。”陳元慶沒想到京默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但是只是片刻,他就苦笑一聲說道。
“如果你沒有擋下那箭,千山姑姑也會擋住的,我肯定不會傷,所以我欠你的只是一箭,不是一條命,不過你如果真的斤斤計較,我可以再附贈你一個好,等你兵敗,我保你命。”
“你就這麼確定我會輸?如果我贏了呢?”陳元慶見京默很自信地說話,心底起了幾分逗弄心思,完全忘了,他們現在是在你死我活的戰場。
“你贏了的話,我肯定就是俘虜了,你想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爲奴爲婢之類的,也是難不倒我的,畢竟我也曾在紫旭國的高手面前討過生活。”京默淡淡地說這話,將當初自己被擄走的事輕描淡寫地說出。
陳元慶的眸多了一抹暗沉,他最不想聽的就是京默曾被紫旭國的人帶走,那是他的疏忽,也是他的愧疚。
“不過還有一個選擇,陳將軍可以選擇現在就放棄,就當這些人是被你蠱了,這些人的謀逆之罪呢,算來算去,你賺大了。”京默笑着說話,好像說的不是事關這十多萬的人的生死問題。
“你就是認定了我會失敗是吧?”陳元慶惱火地看着京默,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像極了雨竹小時候的孩子,在今天一點都不像雨竹,在雨竹的心底,他永遠都是戰無不勝的,可是京默,卻認定了自己會是輸的那一個。
“陳將軍,我言盡於此,你自己好好考慮吧,我要走了,當然你也可以讓你的人將我拿下,威脅我的父皇。”京默轉走了兩步,突然回頭笑着對陳元慶說道。
“你這小東西,就是認定了我不會拿你這麼樣,所以才會這樣挑釁吧?我的人只能護住你到城門口,宋雲禮的人會怎麼樣我管不了,我倒是希能和宋雲謙明正大地戰一場,就當是爲了我的妹妹。”陳元慶說完話就轉過頭去,他不願意看着京默離去,因爲只是想着,他心頭就全是不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