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謙,你告訴我,現在是誰贏了?”宋雲禮見宋雲謙走進大殿,一正氣,無端地就讓他覺得心底酸不已,他忍不住囂,說話的時候還不忘手中那小小的包裹。
“咱們都輸了。”宋雲謙說話的聲音不大,卻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現在,很顯然還不是論輸贏的時候。
宋雲禮一楞,隨即笑着看向宋雲謙,張狂說道:“到了現在你都不承認嗎?只要我想要,你就得將傳國玉璽乖乖奉上,你還好意思說咱們都輸了?我哪裡輸了?明明是我贏了,你輸了,你輸掉了自己的人,輸掉了祖宗的江山,你才是失敗者。”
宋雲禮說完話後還得意地看着宋雲謙,這麼多年,他一直在等着和宋雲謙的對峙。
他曾經想過無數種可能,卻沒想到最後,連這勝利都帶了幾分蕭索味道。
他曾想象的勝利是帶着千軍萬馬殺進京城,宋雲謙會如喪家之犬一般,到時候巍巍將傳國玉璽奉到自己面前。
可是,一切都變了今天這幅樣子。
如果不是自己留下了之前瘟疫的病毒,他現在怕是早已經不知道死在哪裡了。
他玩弄人心,玩弄權,自然知道,即使現在自己拿到了傳國玉璽,也坐不穩皇位。
可是他不甘心,爲什麼自己煎熬多年,這皇位依然如鏡花水月,爲什麼宋雲謙明明樣樣都不如自己,卻還安穩地坐在朝堂之上。
他不服,他嫉妒。
嫉妒宋雲謙可以理所應當的指點江山,嫉妒宋雲謙有那麼多忠心耿耿誓死效忠的臣子,嫉妒宋雲謙有一個無所不能,總能將自己的謀算打的人。
所以,宋雲謙的一句都輸了,才像是點着了炸藥包。
好像只有這樣的嘶吼才能證明自己的勝利,才能向所有人證明自己沒有輸。
“宋雲禮,這些年你汲汲營營,得到了什麼?”宋雲謙看着炸一般的宋雲禮,一臉悲憫地問道。
宋雲禮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怎樣應答。
如果輸贏用得到了什麼來衡量的話,自己又得到了什麼?算來算去,那些曾經的榮耀,曾經的富甲天下,曾經的手握重兵,都已經是過眼煙雲。
他最終得到的就是手中這個可以讓人得瘟疫的病毒,然後再無其他……
“宋雲謙,你並不比我好多,你沒有實現自己治國的理想,沒有將自己心的人留住,你同樣也一無所有,你憑什麼來笑話我。”宋雲謙的話無疑讓宋雲禮崩潰,他努力支撐着自己的理智。
可是他的話說完之後,他就意識到,宋雲謙要比自己強。
不管他們各自得到了什麼,在追逐的路上,宋雲謙有人願意爲他鞍前馬後,有人願意爲他拋棄命,而自己什麼都沒有,就連唯一親善一些的九皇叔,和自己也不是一條心,他們之間也充滿了算計。
“孤家寡人,你懂得孤家寡人的意思嗎?就是沒有人陪着走這條孤寂的路,你之所以這些年備掣肘,就是因爲你做不到孤家寡人這樣的境界。”好像在標榜自己的孤獨一般,宋雲禮高聲對着宋雲謙說話,好像只有這樣的理由才能讓自己更理直氣壯。
“宋雲禮,那是你的孤家寡人,與我們無關。你將手中的包裹遞過來,我們饒你一命。”宋雲謙輕聲和宋雲禮商量着,雖然他也很清楚,這商量能更功的概率太低太低。
“宋雲謙,你搞錯了,你們的命現在就在我的手上,是我願意要不要的問題,所以你乖乖將傳國玉璽送過來,我不要你周圍這些人的命,不然……”宋雲禮笑着威脅,眼底的猖狂和得意讓人心底生畏。
“我將傳國玉璽給你,但是你也要將手中的病毒給我,咱們換。”這是宋雲謙早就想好的主意,他的話音剛落,宋雲禮就低聲喊了一句:“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