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你記得一切認了坦誠是我妻!”他心頭反覆地念着這句歌詞,心頭鈍痛得他無法呼吸。
溫意自己唱完,也覺得心酸難當。
就這樣,他躺在牀上,躺在長榻上,兩人徹夜未眠,也徹夜沒有再說過話。
諸葛明在第二日一早來到,他爲宋雲謙檢查了傷口,道:“暫時不要下牀,否則傷口難癒合。”
宋雲謙淡漠地道:“癒合了這個傷口,另一個傷口總還是要來的。”
溫意在一旁聽着,沒有說話,只是眉頭稍微擡了一下。
諸葛明搖搖頭,“宮裡命人來問話了,你若不儘快養好傷,皇上皇后又該要着急了。”
宋雲謙瞧着諸葛明,問道:“你是早知道的份了,是嗎?”
他昨晚聽到了諸葛明和溫意的談話,他對諸葛明也來氣了,說是知己好友,知道他一直心心念念溫意,卻得知溫意回來了也不跟他說一聲,好友,也不過如是。
諸葛明回頭瞧了瞧溫意,溫意依舊垂着頭,手裡着一針,那是放在袖口自衛的長針,一般不輕易拿下,只是此刻,手足無措,手中不拿點東西,不知道雙手該放哪裡。
宋雲謙冷冷地道:“不必看,就是個啞。”
諸葛明嘆息一聲,“知道又如何?告訴你又如何?”
宋雲謙對溫意冷冷地道:“你出去,本王不想看見你。”
溫意一言不發,轉出去了。
諸葛明搖搖頭,“你何必沖發脾氣?”
宋雲謙冷厲地看着諸葛明,他沒有忘記這段日子以來,諸葛明看溫意的眼神是怎麼樣的,他知道他對溫意有,他到底是存了私心啊。
諸葛明坦然地看着他,“你不必猜疑,我是喜歡他。”
宋雲謙冷道:“你終於說出口了,你不告訴本王,是因爲你有私心!”
諸葛明搖搖頭,“我不跟你說,是因爲早知道跟朱方圓的關係。”他把那日在溫意小屋看到朱方圓和溫意親暱的事告知宋雲謙,他瞞了自己的私心,是因爲,他還是捨不得這段友。
“你自己也能想到,三年前,已經認識了朱方圓,給你的椅,也是出自朱方圓的手。”諸葛明有些殘忍地道。
宋雲謙臉陡然變白,眸灰暗。
“你是說,本王從一開始就被愚弄了,對嗎?從來沒有喜歡過本王。”宋雲謙諷刺地笑着,“是啊,本王還以爲對本王一往深呢。”
“謙,沒有愚弄你,你不要忘記了,從來都不是楊,不是你的王妃。”諸葛明蹙眉道。
宋雲謙角綻開一抹冷漠的笑,“是啊,還是你清醒,你是局外人,你什麼都看得。既然從來不是本王的王妃,那麼,你喜歡的話,就去追求吧。”
諸葛明搖搖頭,“一直以來,我什麼都讓着你,你應該知道,我心裡還是顧念這份友誼的!”
宋雲謙正要反脣相譏,溫意推門進來,面容平靜,語氣淡然地道:“我早已經嫁做人婦,就算諸葛大夫來追求我,我也不能背夫漢啊。”
宋雲謙的面容僵,腦子裡一片空白,心裡,卻是遍地狼藉。
他心頭苦,上卻發狠地問:“你既然已經親,回來做什麼?反正,本王都以爲你死了,你就直接死在外邊就是了。”
溫意擡眸看他,眸子灰暗得瞧不出任何緒,“我說過,你的還要治療半個月。”
宋雲謙冷冷地道:“不需要,你可以滾了。”
溫意蹙眉,“我希你不要意氣用事。”
“本王很冷靜,更沒有意氣用事,溫意,本王也從來沒有稀罕過你,本王這三年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爲本王一直以爲是本王害死了你,但既然不是,那麼,本王沒有必要愧疚,你沒有虧欠本王,本王也沒有虧欠你,不需要你來爲本王醫治。”宋雲謙閉上雙眼,輕聲對諸葛明道:“諸葛,讓立刻離開王府,本王不要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