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回到宋雲謙暫住的小院的時候,宋雲謙還在昏睡之中。
昨夜那劍就刺在了宋雲謙的心口,加上傷之後他沒有第一時間讓醫生理傷口,而是將溫斯公主帶離,所以等他讓人關上溫斯公主寢殿的門後,他整個就再也支撐不住。
他用殘存的意識下的最後一個命令就是:“理好現場,咱們馬上離開。”
他終究還是不捨得讓溫斯公主看到自己重傷的樣子,怕他心疼,即使自己都不確定會不會心疼。
“皇上傷得很重嗎?怎麼到現在還沒有醒來?”千山見路公公一臉着急,終於忍不住問道。
“大夫說是僥倖撿回來一條命,不知道要昏迷到什麼時候,怎麼你和小主子回來了?溫意門主呢?這麼沒來看看咱們上皇?”路公公掃了一眼千山後,並沒有看到那個悉的影。
千山看着路公公,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現在皇上生死未卜,要怎麼告訴路公公,溫斯公主不想再和皇上,和有任何的集了。
這樣殘忍的話,張幾次,都沒能說出口。
“溫意門主知道皇上傷了,都沒來嗎?也不怪,都不記得皇上了,如果記得,哪裡還用等到現在。”路公公說話的時候神哀傷,這個事實是他一直不願意承認的,現在殘酷地擺在了自己面前。
“路公公,門主是真的不記得了,或許會來吧。”雖然知道,按照溫斯公主的格,不允許自己再逾矩一步,可是心底還是殷殷期待,期待着公主會來。
這近兩年的時間,皇上太不容易了,曾經還心懷怨恨,覺得是皇上的無能害了自己的門主,可是看他這兩年清苦的日子,終於心。
“嗯,等溫意門主想起來,肯定會心疼咱們皇上的,可是不知道咱們皇上能不能醒來呢。他……”路公公嘆了口氣,淚水都控制不住地落了下來。
他跟着宋雲謙經歷了太多的風風雨雨,只有這一次的形最危急,那大夫的話,他現在想想都覺得害怕。
“你先去養着吧,等皇上醒了肯定要見你的,念伊小主子我先給照顧着。”路公公見千山面蒼白,輕聲地做了安排。
千山離開不久,安然就來了,他是半月前接到宋雲謙的信就啓程的,是爲了紫旭國太子的病,卻沒想到趕來之後要先醫治自己的皇叔。
這一年多安然跟着諸葛明學了不,之前溫意教給他的知識更是舉一反三,醫已經遠遠超越了諸葛明,這也是知道紫旭國太子病重,宋雲謙沒有讓諸葛明過來,卻給安然寫信的原因。
知道宋雲謙病危急,安然什麼都沒說就開始爲宋雲謙診治,用金針刺激了宋雲謙的心脈的幾個位之後,宋雲謙就在昏睡中醒來,他睜開眼睛掃了一眼安然,就看向路公公,第一句話就是:“溫意沒事吧?”
手裡拿着金針的年手中的金針倏地掉到了地上,發出細微的清脆響聲。
“皇叔是找到了我的師父了嗎?還好嗎?怎麼了?爲什麼都沒回去找我們,……”安然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喜悅在心底撞,他緊緊盯着自己的皇叔,即使知道皇叔虛弱,可能沒辦法回答自己這麼多的問題,卻還是期待皇叔能開口,哪怕是說一句關於師父的話語。
宋雲謙卻看都沒看安然一眼,只是擔憂地看着路公公。
“劍您都給溫意門主擋了,肯定沒事的。”路公公看着滿臉擔憂的皇上,心底酸更重,他很清楚此刻皇上最想見到就是溫斯公主了,可是溫斯公主不僅人沒有來探,就連個詢問的話語都沒有傳來。
如果不是知道溫斯公主就是溫意,路公公心頭都要生出許多怨恨來。
“那……”宋雲謙想問的就是溫意公主有沒有過來,有沒有很擔心,可是話沒說完,他就將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他最了解路公公,如果溫斯公主真的來過,那路公公肯定就迫不及待地告訴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