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經做好了一輩子守護在邊的準備,在想到可以和自己劃清界限的時候,他還是慌了。
沒有溫意的生活,他真的不知道要怎樣煎熬下去……
他忍住心頭澎湃泛濫的悲傷,安靜地躺在牀上,心口有地痛楚,只是這痛卻比心頭的痛楚要輕太多太多了。
而門外,安然依然在問東問西,他迫切地想知道關於溫意的一切,路公公對溫斯公主的了解也不多,只能將他們幾次面的事說了。
路公公的話,過下午暗沉的緩緩流瀉宋雲謙的耳中,他自己都不知道,原來他們的過往又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可是這些,能讓他的心都重新沸騰的事,爲什麼在溫斯公主的心底激不起半點的浪花?
宋雲謙聽着路公公的話,腦海中全是溫意的影子,那些曾經的刻骨銘心,那些在一起的的平淡歲月讓他的心漸漸平靜,人漸漸陷了沉睡之中。
他的本來就虛弱,能醒來也是安然用金針強行爲之,清醒的時自然堅持不了太久。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千山正攬着念伊坐在他的牀頭,見是千山,他不顧嗓子的乾燥和痛楚,着急問道:“是怎麼和你說的?”
千山震驚地看着宋雲謙,一直在糾結要怎麼和皇上說溫斯公主的話語,畢竟那也絕的話語對於病重的皇上能會是很大的打擊,所以在守着宋雲謙的時候一直在想要怎樣組織語言才能讓皇上更容易接。
卻不想宋雲謙開口就一副已經瞭然的語氣,讓千山在震驚之餘,心底了很多的擔憂。
“公主說不是溫意。”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也是溫斯公主當初的原話。
宋雲謙聽了千山的話,不由得笑了,這真的只有他的溫意才能說出的話,冷靜,機敏的,克制又深。
“皇上,您……”見宋雲謙笑了,千山有些不可思議,都做好了皇上會悵然若失的準備,可是他竟然好像毫都不在意。
“心了,不僅是我們的,還有你的忠心,都打了,只有用這樣狠絕的方式才能克制住自己的心。”宋雲謙輕聲解釋,即使聲音很是虛弱,但是那淡淡的話語卻如春風一般暖了房間裡幾個人的心。
“皇叔,我想見,你讓我見見,如果真的只是失憶,我是有辦法的。”安然輕聲說着,眼底全是着急,從知道師父可能活着的消息之後,他就期待着和師父見面,雖然對師父心懷忐忑,但是如果師父真的是失憶的話,自己真的會試一下這幾年自己研究的新的治療方法。
“你見不到,現在不願意見我們其中的任何人,在努力和我們劃清界限。”千山很認真地對安然說道,是最希溫意能想起當初他們經歷的風風雨雨的人,可是之前離開的時候,溫意是真的存了狠心,想要和他們再無關係的,所以別說是給診治,就是見一面都是難的。
“皇上,咱們還是試試吧,如果溫意門主只是把我們忘了,那沒準安然世子真的能讓他想起來。”路公公着急地說着,他現在是不放棄任何一個能接溫斯公主的可能,因爲他太清楚了,只有在溫意門主面前,他的主子才是個正常的人。
他希自己的主子好,所以不放棄任何一個可以讓主子好的可能。
“你可以試,但是估計結果不會好。”宋雲謙看着路公公,狠心的話語終於還是沒說出來。
“皇叔,我會盡力的,你別忘了我懂醫,我和那溫斯公主是同行,會有很多共同語言的。”對於能見到溫意,安然倒是很有信心,這些年母妃一直都說自己和師父有緣分,他相信這天定的緣分也會讓師父對自己沒了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