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默城中的紛紛議論猜測聲中,京默接連下了幾個命令,這些事都是陳元慶去做,就連同樣住在城主府中的呂寧和蘇衍都不清楚。
他們依然不知道京默長公主葫蘆里賣得什麼藥,但是外面越來越離譜的傳言卻讓他們清楚,他們的公主並非什麼都沒做,他們愚鈍,猜不出公主的心思,卻也知道此刻最應該做的就是靜候命令。
只是他們都不清楚,僅僅幾日的時間,在京默城中流傳甚廣的大戲傳到了對面的軍營中,也傳到了紫旭國的都城景城。
軍營之中自然不會有人告訴那白將軍,誰都知道他古怪,太歲頭上土的事他們是沒有膽量做的,更何況這只是謠言。
只是這謠言真的好像真的一樣,和之前進攻大梁的城池時候的急切不同,他們的將軍在京默城邊就再也沒有了進攻的心思,甚至還捉了一個人威脅着大梁那邊也不敢進攻。
之前沒有這傳言,他們都覺得奇怪,現在這奇怪好像找到了理由。
但是還是有不怕死的將這消息告訴了自己的主子,那人將外面的傳言告訴白將軍之後,整個大帳都冰封住了一般,白男子只是安靜地着手中的杯子,只是杯子在不覺間有了裂痕,水順着裂紋一點點流了出來,滴到他素白的袍子上……
“爺,這件事好像是針對您來的,如果上面那位知道了……”那侍衛見主子救救不開口,心底緊張不已,誰不知道主子不說話的時候才是最可怕的時候。
“景城那邊咱們要不要做點安排,那位對您可是不放心很久了……”那侍衛見男子依然沒有任何表,他嚇得都哆嗦了,卻還是在說話,生怕主子發起怒來自己被殃及。
“不用,就這樣吧……”男子突然笑了起來,臉上溫和如春,說話也隨和不已,擔心了很久侍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睜大眼睛看着男子,他的眸子裡分明是喜悅。
“爺,咱們總得做點什麼吧,您的名聲……”
“爺什麼時候有名聲這東西了?你給的?就這樣,什麼都不用管,我倒是要看那小傢伙能玩出什麼花樣來。”男子輕聲說完,就笑着起,步履緩緩,一副心愉悅的樣子。
侍衛始終都沒明白主子爲什麼突然變得這麼高興,他不敢問,只能一遍遍想,自己說的什麼話讓主子心大變,可是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出來。
和軍營中的和風細雨不同,景城皇宮中那個端坐了幾年皇位的人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氣得摔碎了皇宮中所有的瓷。
“皇上,您要息怒,這不過是個傳言,不一定是真的。”史大夫輕聲勸解着,眸底深卻全是喜悅,他自然知道這不是真的,但是他想讓這個消息變真的,因爲他想置那個白將軍於死地。
“你如果覺得不是真的,就不會和我說這些傳言了,說吧,你是不是有什麼證據?我要的是證據,不是你的栽贓陷害,我知道你們兩人有過節。”龍座上的許斯安神疲憊,眼睛裡卻閃着。
那史大夫在他的盯視下竟然出了一冷汗,他巍巍跪在地上,一副恭敬地樣子,輕聲說道:“皇上,那是臣和將軍的私怨,臣不會拿到公事上來說,只是這個將軍做的太過分了,我怕他真的是王的人,到時候真的危及了社稷江山……”
史跪在地上,話語中帶着恭謹和擔憂,他的話語功變利刃,扎進了皇上的心裡。
皇上的心腹重臣都知道差點登上皇位的原皇太孫許繼,現在的親王是皇上最大的心病,即使他和自己的父親一樣纏綿病榻多年。
皇上登基之後一直在提防着許繼,經過這些年的較量,許繼除了一的病,許繼在朝堂的勢力幾乎已經被拔出乾淨,他們誰都不會想到,這異軍突起,仿若從天而降的年輕將領竟然會是許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