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有時候跌跌撞撞,覺得不疼,就不甚理會,但是傷口慢慢就多了,對了,我從粵州過來的時候,走的是山路,跌倒過數次,大概多數的傷口是在那時候造的。”
諸葛明拉起來,“走,回去給你上藥。”
宋雲謙在這個時候走出房間門口,見兩人在拉拉扯扯,頓時冷聲道:“你們在幹什麼?”
諸葛明沒有放開的手,臉上帶着微慍的神,“謙你怎麼回事啊?的傷這樣,你竟然也不管不顧?”
宋雲謙瞪了他一眼,彎下子掀開溫意的子拉起管,他緩緩地皺眉,起輕聲問道:“疼嗎?”
溫意搖搖頭,烏黑的眸子如同兩丸黑水銀,倒影着他焦慮的神,“不疼。”
宋雲謙一把抱起,“走,回去上藥。”
後,是諸葛明憂鬱的神,寂寥地站在石階上。
他微微嘆息,轉進了可兒的房間。
剛才宋雲謙讓休息,暫時不要說太多的話,乖巧依言閉眼,卻哪裡睡得着。那日落水前的事一再在腦海中播映,驚懼不安,卻又無法言說。
聽到腳步聲,睜開眼睛,映眼帘的是那一直溫潤的男子諸葛明。
“還好吧?”諸葛明輕聲問道。
可兒還像是往常一般揚起一抹溫的笑意,“沒事,我剛才聽師兄說,這幾年一直是你爲我治療,謝謝你!”
“說這個就見外了,你好起來,比什麼都強,不過,這一次我不敢居功,治好你的,是溫大夫。”諸葛明神疏朗,語氣卻有些憂鬱。
可兒一向善解人意,自然聽出他話里的不快,只是當下不過認爲他是自覺醫不及溫大夫,心中有些鬱悶罷了,遂安道:“雖然這一次治好我的是溫大夫,但是,若不是你這幾年一直用藥調理着我的子,大概我也等不到這一天了。”
諸葛明蔚然一笑,“不管如何,你醒來才是最重要的。”他忽然想起來,問道:“對了,當日是誰推你下水的?”
可兒嘆氣一聲,眸憂傷,“是,我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竟然要對我下這樣的狠手。只是如今已經是師兄的王妃,就算是做的,師兄大概也不會懲罰。”
諸葛明一愣,“果真是做的?”
可兒看着他,“聽你的口氣,仿佛你們已經懷疑過了?那師兄沒追查嗎?”
諸葛明道:“哪裡會不追查?你知道他一向最着緊你的,名分上是師妹,但是他早把你當作親妹妹看待了。你出事之後,所有的證據和丫鬟都指向楊,但是,所謂的證據最後也不足以明確證明是做的,這件事,也只好不了了之。”
可兒倒一口涼氣,“不了了之?既然已經懷疑了,爲什麼師兄還要娶?這麼狠毒的一個人,師兄怎能娶?那是過一輩子的人啊。”
諸葛明無奈地道:“謙也很無奈,但是聖旨已下,又沒有明確的證據,那些丫鬟的口供前後反覆,帝後不採信,謙只能娶了。”
“那如今我醒來,親自指證,你覺得師兄會捨得置嗎?”可兒瞧着諸葛明的神,昏迷四年多,那麼師兄與的夫妻之也四年多了,真的不敢篤定。
諸葛明搖搖頭,“算了,此事追究也沒有意思了。”
可兒眸一凝,“連你也這樣說?那麼,是要我白白地犧牲這思念的嗎?”
諸葛明低低地道:“在三年前已經死了。”
可兒臉陡變,“什麼?死了?怎麼會死的?”
“這件事說來話長,其實謙娶了,一直都冷落仇恨,因爲謙一直認定是推你下湖。後來,他與凡相,娶了凡府爲側妃,這三年,謙一直都沒有再娶正妃,也沒有把凡扶正,只是凡雖是側妃,卻也掌一府事宜,位同正妃。”諸葛明聲音不大,只是聽在可兒的耳中,如同轟天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