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夜一和夜三心裡有多大的怨氣,主子有了命令,他們就只能遵從。
兩個平時在王府都橫着走的人安安分分地跪在羣芳園的門口,周氏卻沒有半分惶恐,只是任由他們跪着。
既然那個男人願意爲自己立威,自然要接着,不管自己願意不願意。
第二日一早梳洗打扮一新,就向着王的寢殿走去,在路過羣芳園門口的時候,連看都沒看一眼跪在地上鐵青着臉的兩個人。
“夜三,這個人,真真該死。”他們都是跟着王爺腥風雨過來的,王爺都不會讓他們跪一夜,算個什麼東西。
“咱們現在怎麼辦?跪在這裡還是……”不說這個人不給他們面子,爺那裡還有大堆的事呢,以爲他們這幾個爺的護衛時間這麼廉價呢……
“還是跪在這裡吧,爺要他的人滿意,我們就跪到滿意爲止。”夜二做了決定,咬牙繼續跪着,夜三沒再說話,跪在這裡也好,就不用看周氏那個人在王爺面前得瑟的樣子了。
因爲許繼的維護,周氏再次見到許繼的時候臉上都要笑出花來了,許繼看着不經稟告就進了自己的寢殿,眉頭輕皺,角的笑容卻綻放開來。
“王爺,您得吃早飯了。”周氏端着飯菜就來到了許繼面前,行間已經沒有了昨日的拘謹。
許繼沒說話,只是盯着,周氏這才意識到什麼一般,乖乖地跪在了地上,將盛着飯菜的托盤舉過頭頂。
許繼這才慢條斯理地拿起托盤中的碗筷,不疾不徐地吃着,全然不管托盤下面周氏眼中要溢出的淚水。
等他終於緩緩將早餐吃完,才推了一下托盤,周氏會意,將托盤放下,忍不住要自己已經酸麻的胳膊。
”怎麼,委屈了?”許繼輕聲地問。
周氏跪在地上,低頭,許久都不敢說話。
是周家唯一的孩子,金尊玉貴,平日在家也是養的,從來沒幹過這樣低賤的事。
可是許繼都問了,又不敢明說,不知道如果自己說委屈之後,等待自己的是什麼,這個男人,像謎一樣,讓着魔,更讓畏懼。
“能伺候王爺,妾……”和羣芳園那羣人相比,能伺候王爺已經足夠幸運了,是自己貪心,總想求得更多。
“既然不委屈,那就別做出這幅哭哭啼啼的樣子,丑。”許繼輕聲說完,就了手,繼續看書,跪在他不遠的人好像只是房間裡的一個擺設一般。
周氏安靜跪在那裡,不敢起來。
不遠的沙里沙子一點點低落,只能數着沙子耗時間,直到很久很久之後,久到周氏覺得自己的都沒了知覺,才聽到許繼長嘆一聲,然後將手中的書放下,輕聲說了一句:“昨天的事,今天咱們繼續。”
聞言,周氏只覺得頭大如斗,低頭跪在那裡,想搖頭,又害怕。
“昨天你說的,想要爺的寵,怎麼現在不想要了?如果不想要我可以換人的,只是以後不要再做出一副深意重的樣子來,讓爺看了噁心。”許繼輕聲說着話,毫不顧眼前人早已經紅的臉……
“王爺,可不可以不要,妾可以伺候您的,絕對會讓您滿意,我自己……”周氏臉漲紅,看着許繼的時候臉上全是哀求,那的樣子,確實惹人憐,只是這幅樣子落到許繼眼中,卻只有一個覺—-丑。
“是你要爺給你寵的,爺給你的寵還不夠多嗎?你昨天再這裡的喚估計全府都能聽到,我那兩個侍衛現在還跪在羣芳園門口呢,怎麼,這還不夠?”許繼聲音低沉,卻像是帶着淡淡的委屈一般,只是字字句句,落在周氏耳中,全是辱。
“爺,妾想要的寵是真正的寵,不是……”周氏鼓足勇氣也沒敢直白地說自己想要的寵就是和許繼共赴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