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悠悠轉醒,頭已經暈得要緊,只是躺着不倒也不覺得十分難,看着皇帝,虛弱地問道:“我還沒死?”
皇帝見醒來,眉頭一松,聽聞這句話,又忽地擰了起來,“剛醒來,說這晦氣的話做什麼?你不會死的,朕也不允許你死。”
溫意手扶住額頭,定一定神,剛醒來就聽到這樣的話,真不知道如何給反應。
問醫,“我怎麼會暈倒的?”上的痛覺消失了,心裡略松,這樣看來,不是大限將至的先兆。
上醫道:“你中毒了。”
溫意愕然,“中毒?怎麼可能?”
上醫蹙眉道:“你完全沒有發覺嗎?按理說這種毒並非十分高明的毒,爲大夫,你該能發現才是的。”
溫意搖搖頭,“我真不知道。”
皇帝皺着眉頭,“你邊伺候的都是些什麼人?會不會是們做的手腳?”
溫意想起自從嬤嬤和小走後,邊伺候的人便只有小晴了,但是小晴似乎也知道一些的份,應該不會對下毒的。腦袋有些混,完全沒有提防過這些。
皇帝見溫意神彷徨,心尖微微發緊,嘆息道:“傻姑娘,你竟半點居心都沒有,真要讓你宮,你還真的活不下去。”
溫意哪裡有心說這個,虛笑一聲,“所以,民的堅持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皇帝卻道:“擔心這個,還不如想個法子把要對你下毒的人揪出來,還是算了,你暫時不要回王府居住,就留在這宮裡吧,宮苑這樣的多,你喜歡哪裡就住哪裡。”
溫意見兩名醫在場,皇帝又儘是說這些曖昧的話,煩惱極了,因着他是皇帝,又不能發火,只得推說自己頭暈,說要休息一下,讓大家都出去。
皇帝命醫去開藥抓藥,打發了出去,自個卻坐在了溫意邊。
溫意只得翻進裡面,閉上眼睛裝睡。
皇帝倒也不做聲,就這樣靜靜地陪着。溫意服輸了,轉看着皇帝,無奈地道:“皇上說過給民三天的時間。”
皇帝若有所思地看着,“你昏倒之時,說過放心不下他,這個他,是誰?”
溫意一愣,“我說過嗎?”回想了一下,還真似乎說過,當時以爲自己快要死了,想代幾句,所幸話沒出口,否則,被皇帝發現跟宋雲謙的事,不知道會使些什麼手段。
面容老實地道:“是我養的一條小狗和一頭驢,這驢是我師父留給我的,陪了我好久。”
皇帝笑了一聲,“驢?你還養了一條驢啊?你要是想念它,朕命人送進宮來。”
溫意連忙阻止,道:“皇上,其實我休息一下就可以出宮了,再說,害我的兇手還沒抓到,我心裡總不踏實,我想回去親自把兇手給揪出來,我想知道那人爲什麼要毒害我。”這會兒說話,急中竟往了自稱民,在皇上面前我來我去的,是犯了不敬之罪,所幸的是皇帝並不見怪,更沒說要降罪。
皇帝搖頭,“朕怎能把你置於危險中?再說,你又不知道是誰下的手,敵暗你明,難以對付,還是給謙兒去追查吧。”
溫意聞言,連忙擺手,“皇上切莫把此事告知王爺,這下毒事件是發生在王府里,我必須要掌握證據才能告知王爺,否則怕引起府中。”
皇帝卻是半點不信,“就是因爲發生在王府,才更要徹查,那歹人如今是毒害你,若他還存了心要害謙兒,謙兒一點防備都沒有,豈不是十分危險?總之,這件事,你就給朕,朕一定不會讓你傷害的。”
溫意知道皇帝不好糊弄,再說下去,只會讓他更懷疑,只得道:“那好,但是,爲了不引起下毒之人的戒心,我還是想回去王府居住。這皇宮,我住不慣,總覺得渾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