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要黑了,許籌才踏着夜回到了王府,見到京默的時候,滿眼的失落都藏不起來了。
他用了一天的時間,憑藉着先皇的旨才讓許斯安鬆口,將大內侍衛調一部分來護衛王府。
這些日子在和京默笑言的時候,京默也曾明示暗示,說這刺殺的幕後主使就是皇上,他雖然面上笑着說是,心底總還是存了幾分疑慮,他知道皇上忌憚王府,卻不可能做這樣狠毒的事,那周氏懷中可是有許繼的孩子,還有可能是他唯一的子嗣。
但是結果卻讓他失了,如果不是許斯安派人殺進王府,他就沒必要找各種理由不派遣侍衛來保護王府。
京默自然知道許籌想的是什麼,畢竟都是宗親,即使他偏許繼多一些,也不代表他可以爲了許繼害死他其他的子侄。
“小丫頭,你告訴老爺子,那周氏到底有什麼祕,讓皇上不顧他有孕都要取命?”許籌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京默。
“您確定要知道嗎?可能知道之後您會更失,您年紀大了,我怕……”京默很是擔心地看着許籌。
“今天在朝堂上我的心已經涼了,不在乎更涼一點了,晚上他就要派人來了,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見到明天的太呢,真不想被蒙在鼓裡了。”許籌的話語中濃濃全是失,渾濁的眸子裡夾雜地全是絕。
看着面前型已經不再拔的老人,京默終於還是嘆了口氣,輕聲說道:“皇上給周氏了一件龍袍,讓周氏放到的房間裡。”
京默沒再多說,許籌已經瞭然了,大逆不道這樣的罪名,即使貴爲親王都難逃一死,更何況許繼還是先太子的兒子,曾經是皇太孫。
所以,許斯安就是想要許繼的命。
許籌眉頭皺在一起,看向京默的眸子裡蔓延地全是絕。
“周氏沒有這樣的膽量,就將事告訴了我,我請求皇上看在周氏有孕的份上留一命,皇上自然不會拒絕,但是我又告訴皇上,等王回來嚴懲周氏,讓王給皇上一個代,皇上怕自己的小作暴在許繼的面前,他怕控制不住許繼,所以才……要殺人滅口。”京默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卻能將人心都冰凍住。
“我是故意這麼做的,因爲跟着王爺去蒼南州的飛龍門門人傳話回來,王爺他一天要遭遇的刺殺要有十多次,而王爺爲了百姓,將邊的侍衛都派了出去,如果不是我派去的人,王爺可能早就命不保了。”
“可以稱作英的刺客皇上手中也沒有多,有周氏牽扯着皇上的注意力,王爺那邊會相對安全一些,我這次要將他們趕盡殺絕,同樣也是爲了王爺的安全,因爲用不了多久王爺就要凱旋了,皇上怎麼會允許他帶着百姓的讚譽回來,他這些年最怕的就是許繼得了民心。”
“我是王爺的人,我們婚不久,我不想做寡婦,所以我只能和皇上對戰。”京默輕聲說着,臉上卻是濃重疲憊。
雖然這一切都在的掌控之中,可是這麼多天下來,真的是夠了,也累了,尤其沒有足夠多的溫暖和意讓自己堅持下去。
“好孩子,委屈你了。”聽着京默的話,許籌眼圈都紅了,他不知道這個每日看起來無憂無慮的孩子在這段時間竟然承了這麼多。
他以爲有自己在,總是有主心骨的,卻不想早就自己沒來之前就扛起了王府的擔子。
不得不說,是個稱職的王妃。稱職到讓人心疼,因爲全心想的全是許繼。
“老爺子,這裡晚上會很兇險,您還是回去吧,如果我有什麼事,以後許繼還需要您的扶持。”京默說話的聲音,平靜如寒冬里寂靜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