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籌雖然老了,卻沒有老老糊塗,京默眉宇間的愁緒全都落在了他的眼中。
他很清楚,許繼終究還是傷了京默的心。
可是他是局外人,他能去王府陪着京默,卻代替不了許繼,沒辦法溫暖京默那已經冰寒的心。
讓周氏懷孕,讓京默護着,許籌都有些搞不明白,許繼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是他卻清楚,這葫蘆已然了京默的心結。
那樣果敢的一個姑娘,恨都是鮮明的,現在還能護着許繼,真是祖宗積德。
許籌在想着如何爲許繼說話,可是他想不到好的理由,其實如果有好的辦法,他早就用來寬京默了。
在京默面前,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許繼的糗事,可是那個早慧的孩子,哪裡有那麼多值得們調侃的糗事?
在許籌擔憂着京默的時候,王府終於迎來了第一波的刺殺。
果然如京默所料,這次來的刺客很多,目標也不僅僅是周氏所在的羣芳園。
京默坐在自己院子裡,聽着四方的廝殺聲,心都要跳了出來。
在真正刀兵想接的時候,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上,不知道那自以爲的會不會有疏,而這疏,是不是自己能承得了的……
“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什麼去了。”白男子懶散地走近了房間,看似不羈的目落到京默臉上的時候竟然帶了幾分疼惜。
“你不是說了,我這是自尋死路,所以之前我在尋死,只是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死。”京默瞪了白男子一眼,小聲說道。
京默的話音剛落,就被人帶了起來,凌天出手極快,京默都沒看到他出手就被他卷到了懷中。
“放我下來。”京默本能地掙扎。
“你說了請我看戲的,你得作陪。”凌天看着在自己懷中掙扎的樣子,心莫名地好。
“我作陪可以,你先放我下來。”京默發現無論自己怎麼掙扎都沒辦法離他的錮,忍不住再次開口。
“你早晚都是我的人,所以別跟我講什麼男授不親的歪理。”凌天聲音已經變得低沉,話語中都凝了幾分怒氣。
只是他話音剛落,卻只能乖乖地將京默放下。
京默笑着看着凌天,一板一眼地說道:“男授不親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你天涯閣可以罔顧理法,我宋京默卻不願意,還請凌天閣主不要強人所難。”
京默的話凌天本就沒聽,在京默說話的時候,他在着自己的腋窩,不得不說,京默出手是穩准狠,直接用擰的,在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拿下了,這個小人……
“真是服了你了,走吧。”凌天這輩子都沒挨過幾次打,今天可算是破例了,先是被京默踹了兩腳,現在又被擰了……
堂堂天涯閣閣主,被一個小子這樣欺負,說出去,怕是要笑掉江湖人的大牙了。
“出去你得保護我,你知道的,我武功不算很好。”走到門口,京默突然停下腳步,很認真地對凌天說道。
“嗯,放心,我會把你全須全尾地送回來的。”凌天看着剛才還張牙舞爪的小姑娘此刻小貓一般乖順地看着自己,眼底滿是期待的樣子,連捉弄的心思都沒了。
“但是你不能趁機占我便宜。”京默沒想到男人會這麼輕易就答應。
“好。”
“那……”京默在想,還有什麼要求自己要儘早提,因爲凌天現在一副好說話的樣子。
“好了,我不招惹你,就帶你去看戲,去晚了戲都散場了。”凌天看着眼前一臉戒備的子,無奈嘆道。
他真的沒想做什麼,只是想讓看看自己謀劃的一切。
種下許久的種子,在經歷了發芽長之後終於要收穫了,付出最多辛勞的人肯定是最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