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相思閣設宴,九王命人準備了很多點心,又備下了燒刀子。因着溫意和王妃也在,所以也暖了一壺糯米酒。
九王爲溫意斟酒,暖聲道:“當然是比不上你親自釀造的糯米酒,但是,也很容易口,多喝幾杯。”
宋雲謙擡眸,瞧着溫意和九王,眸驚疑。
溫意瞧了宋雲謙一眼,解釋道:“我和九王,在粵州的時候就認識了。”
宋雲謙臉有些不悅,“我從沒聽你說過。”
溫意端起酒杯,瞧着杯中微溫暗黑的,酒香撲鼻,香甜的氣味縈繞鼻尖,喝了一口,才放下杯子對宋雲謙道:“不重要的事,我不會說。”
宋雲謙明白了,是覺得和九王是舊相識,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也就是說,九王在心中是半點分量都沒有。他很高興聽到這樣說,因爲,九王風流倜儻,子不羈,是最人喜歡的。
九王閒閒地笑了,“溫意,你這樣說,不怕傷害本王脆弱的心靈嗎?”
宋雲罡與王妃陡然一愣,齊齊擡頭看着溫意,王妃失聲問道:“你溫意?你不是溫暖嗎?”
溫意面一僵,隨即淡笑,“溫意是我的名,後來師父說我的名字聽起來像是瘟疫瘟疫,不吉利,就幫我改名溫暖。不過他雖說幫我改名了,自己卻總是我溫意,九王聽了我師父我溫意,也跟着溫意了。”
王妃神惘然,“竟然這麼巧合?”看着宋雲謙,心裡像是忽然明白一般,有些可憐地看着溫意。
宋雲罡握住的手,神冷淡地道:“有些事,無可取代,只有愚蠢的人,才會找替代品,而且,山永遠也不能變凰。”
溫意疑地瞧着兩人,王妃的意思明白,但是宋雲罡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是爲以前的自己打抱不平還是在貶低現在的自己?
宋雲謙聽到他這樣說,臉微變,但是按捺住沒有發作。
九王轉移話題,用誇獎的口吻對宋雲謙道:“謙兒,聽說你過去三年屢立軍功,被封爲飛鷹將軍,這要多些你皇兄往日的教導啊,沒有你皇兄指點歷練,你未必有今日的就。”
宋雲罡的臉也變了眼,冷然道:“哪裡有本王的功勞?皇叔說說便算了,較真人家可就要生氣了。”這個飛鷹將軍,本該是宋雲罡的,他一直介意這個事,他不求皇位,一個在戰場上戰績彪炳的人,有他自己的追求和目標,飛鷹將軍的封號,便是他的目標和夢想。
但是,他從十六歲跟隨朱將軍出征,到今年,足足十年了,立下無數次戰功,扞衛國家安危保衛了疆土,卻得不到任何認同。
相反,宋雲謙不過是打了幾場勝仗,就被封爲飛鷹將軍,怎地他不心生怨恨?再說,說起往事,當日若不是他糊塗,也不至於害死安然的義母溫意,現在找了個也溫意的子,便以爲能取代真正的溫意,看來他的所謂深,也不過是做給旁人看的手段罷了。
再看溫意,一副水楊花的樣子,一方面跟父皇牽扯不清,一方面又跟宋雲謙耍曖昧,如今還似乎跟九王有舊,這樣的一個人,也溫意,簡直就是侮辱了安然的義母。
宋雲謙聞言,站了起來,拱手對九王道:“話不投機半句多,請恕侄兒告退!”
宋雲罡也站起來,對九王道:“再好的酒,沒有知己,也只會辜負酒,侄兒也告退!”
九王站起來,“哎呀,你們兄弟這是做什麼啊?給皇叔個面子行不行?再說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誤會說清楚就是了。”
宋雲罡拉着鎮遠王妃道:“不了,咱們走!”
說着,便離席而去。
宋雲謙也拉着溫意,道:“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