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自從國師說出要冊宋雲謙爲太子的建議之後,就從沒有用過這樣溫和的語氣跟宋雲謙說話,宋雲謙聽了,也心中一暖,只是,他知道不能被這種父融化,因爲,一旦迷了頭,就容易出事,所以,他還是那副神,道:“父皇請不必替兒臣擔心,兒臣心中有數。”
皇帝微慍,正想說他幾句,太后卻轉醒了,在牀上了一下,緩緩地道:“什麼有數?是要替哀家找孫媳婦嗎?那何必四去找?哀家跟前不就有一個嗎?就把溫暖指給他就行了。”
皇帝一驚,連忙起走到太后牀前,陪着笑臉道:“母后說的是什麼話呢?現在說的是寧安王爺的王妃,當朝飛鷹將軍的妻子,自當要系出名門......”
“放屁,你母后當年就是一個蘇江采菱角的子,你父皇還不是寵了哀家多年?投意合就行了,說什麼出?迂腐!”太后輕責,示意溫意扶着坐起來。
皇帝擡頭瞧了溫意一眼,吞吞吐吐地道:“只是,溫大夫和朕說過,此生不嫁,怎好勉強?還是不可!”
太后不悅,“哪裡有子不嫁的?再說,說不嫁便不嫁了?你要出高貴,那哀家下一道懿旨,讓認侯爺爲父親,與姐妹分,嫁到王府,豈不是談?”
皇帝哪裡願意?只是也不好激怒太后,只道:“此事容後再議,既然謙兒不願意娶妻,此事也不能勉強。”
太后哼道:“他不願意?他不願意哀家便不認他這個孫子,謙兒,你跟哀家說,你是否願意娶溫暖爲妻?”
宋雲謙的心噗通噗通地跳,全的孔都張開,一句願意即將衝口而出,皇帝卻阻止了道:“母后,您還是好生休息吧,此事暫且不議!”
宋雲謙卻站出來道:“皇祖母,孫兒.......”
皇帝怒聲打斷,“謙兒,你跟朕出來,朕有事要和你說!”
宋雲謙的臉瞬間黯淡下來,他猶豫地看着溫意,溫意手心冒汗,凝視着他,這婚事,差一點就能定下來了。但是,太后選擇在皇帝面前說,註定是會梗阻的。
太后緩緩出聲,“皇帝,你這是做什麼啊?哀家正問着謙兒呢。”
皇帝道:“母后,事關重大,您還是悉心調理好子,遲些再說吧。至于謙兒的王妃,朕心中已經有了人選,母后不必心,朕與皇后會安排妥當,母后只管養好子等着喝孫媳婦茶就是了。”
宋雲謙冷聲道:“父皇,兒臣不娶!”
皇帝怒聲道:“不到你做主,自古父母之名妁之言,再說你是親王,婚事定必由朕下旨賜婚,此乃祖宗傳下來的規矩,連你皇祖母也不能更改!”
宋雲謙垂下雙手,眉頭也低垂,語氣溫和,卻不容質疑地道:“兒臣說了,兒臣不娶,若父皇一再相,那麼,兒臣便不做着親王!”
皇帝氣得發抖,指着他厲聲道:“你竟說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話來?好啊,看來是朕太過寵你所致的,今日朕不教訓你,你還不知道天高地厚。”說罷,厲喊了一聲:“來人啊!”
侍衛從門外進來,“在!”
皇帝拂袖,對侍衛道:“寧安王爺在太后病牀前口出不遜,頂撞太后與朕,拉出去痛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侍衛愣了愣,這在宮中杖打親王是從沒有過的事。寧安王爺到底說了什麼,氣得皇上這般的生氣?
溫意心中一驚,手輕輕地拉了拉太后的袖,這作落皇帝的眼中,他不等太后出聲,便厲聲道:“母后若幫着勸朕,勸一句,便加十把板子!”
太后知道皇帝不發怒還好,一旦發怒是誰都勸不聽的。只是,要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孫子挨打,確是如何也做不到,冷着臉對溫意道:“你扶哀家起,這外面還下着雨是吧?這孫子不聽話,是管教出了問題,哀家得出去跪着,求先帝原諒哀家教孫無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