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想起這些組織,就覺得可怕。只想簡簡單單地過接下來的日子,不想多增是非,所以推卻道:“這我哪裡能接?這組織既然是屬於皇家的,我名不正言不順的,飛龍門也不會聽我的命令啊!”
太后卻道:“飛龍門只認飛龍令,而且,哀家早已經命人通報下去,你就是飛龍門的主人,此乃無可更改的事實。”
溫意無奈地看着宋雲謙,宋雲謙輕聲道:“既然皇祖母都安排好了,你就接吧。”
溫意聽宋雲謙都這樣說,那是趕鴨子上架了,只得道:“那,溫意謝謝老佛爺的信任!”
太后歡喜地笑了,手拉起溫意,道:“哀家還是想聽你哀家一聲皇祖母。”
溫意略赧地喊了一聲:“皇祖母!”
這一句皇祖母,和以前還是楊的時候不一樣,因爲,現在是代表自己,代表溫意。
太后面容含笑,卻輕輕地嘆息一聲,“哀家真想看到你們親的那一日啊!”
宋雲謙難過地道:“皇祖母不要這樣說,您會好起來的!”
太后輕輕地笑了,“嗯,孩子,你先出去,哀家有些關於飛龍門的事要跟溫意說!”
宋雲謙依言出去了。
溫意扶着太后坐下來,又爲倒了一杯水,道:“先喝口水!”
太后把塞到自己手中的杯子放下,面容凝重,道:“不忙,哀家有些話,不得不跟你說說。”
溫意見如此認真,也危坐正襟,道:“老祖宗儘管吩咐!”
太后面容出幾分哀戚,道:“哀家老了,大限也該將至,你不必難過,哀家知道你想治好哀家,但是,一個一心求死的人,就算你救得了哀家這一次,也救不了第二次。”
溫意駭然,“老祖宗,您這是爲何啊?”
太后眸中含淚,聲音略抖,“哀家也是一年多以前才知道,原來,先帝竟果真是如同坊間傳言一樣,是被那不孝子殺死的。哀家當夜,就存了死志,這就是哀家教出來的好兒子啊,爲了君臨天下,竟如此狠毒,他已經被立爲太子了,卻等不到他父皇駕崩的一日。哀家很想親手殺了他,可哀家到底不忍心。當日的種種恩怨是非,其實也不過是先帝子龍心切,才會對他多加責難,若沒有先帝的指點歷練,他就算登上帝位,也到底難大。哀家心知,這些年來,他也勵圖治,民如子,可,一個殺父殺兄弟的皇帝,一個心懷殘酷的皇帝,始終,也會因着這種自危的威脅,而對自己的兒子做出禽的事來。不,禽尚且不食子不殺父,他禽不如!”
太后說到這裡,泣不聲,淚水如同斷線的珠子一般,停也停不住,仿佛要把積在心底一年多的憋屈都傾訴出來。
溫意也紅了眼睛,拿出手絹爲太后淚。
太后握住的手,冷狠地道:“哀家本想命飛龍門的人殺了他,但是,他到底是哀家的兒子,哀家下不去手。如今哀家把飛龍門給你,一旦,一旦他存了殺子之心,你絕不能心慈手!”
溫意心中輕,喃喃地道:“他總不至於這麼狠心吧?”
皇帝給的的印象,一向都是明仁的。當日王妃生子,他也親臨監督。宋雲謙傷之際,他也出宮探,而且流出十分關心的神,那不應該是僞裝的。
“皇上,對謙和鎮遠王爺,也是十分的顧!想來,應該不會做出那種事來!”溫意再道。
太后冷笑一聲,“因爲那時候,他們兄弟還沒危及他的皇位。他遲遲不立太子,就是怕太子後的謀士會攛掇太子殺帝奪位,他是這樣登位的,心裡十分敏這種事。否則,他爲何要分化他們兄弟?”
溫意愕然,“您說,是皇上故意分化他們兄弟?”天啊,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要算計,那高居帝位,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