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將軍拳掌,“分明是這小子了,他在府中當過差,知道怎麼好下手,末將去找這廝出來。”
“也好,你馬上去找他。”宋雲謙道。
陳將軍領命而去。
宋雲謙坐在太師椅上,神有些倦怠,他看着諸葛明,又看了看溫意,道:“本王真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厭倦了這種勾心鬥角的日子。”
諸葛明道:“這盤棋已經開始下了,你和宋雲罡都是棋子,跑不了。着頭皮下吧,不求贏得多漂亮,但求別輸得太難看就是。”畢竟,那位是當今皇帝,權傾天下,只要他捨得,弄死兩個兒子,就跟弄死兩隻螞蟻一般簡單。
三人皆默默無語。
等到亥時左右,侍衛還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
宋雲謙按捺不住,親自率人出去找。
溫意睡不着,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寒夜清冷,月明亮,大雪初停,天氣便像是出奇的好,清輝滿空。
下人在院子裡重新懸掛紅燈籠,大大的紅喜字如同溫意滴的心,只有在這樣無人窺見的夜,才敢恣意地悲傷。
諸葛明也睡不着,他也信步來到花園裡,見溫意癡癡地盯着下人懸掛紅喜燈籠出神,眸子有來不及掩飾的悲傷。
他的心,陡然便痛了起來。他不敢上前,因爲他知道他一出現,溫意就會強裝笑臉,他不忍心讓連悲傷的餘地都沒有。
千山在低聲跟說話,笑了起來,只是笑容十分勉強,千山的臉也有瞬間的凝滯,隨即,又恢復正常。
他不知道們說什麼,只是說完之後,溫意便帶着千山離開了。
他長長地嘆息一聲,也轉離開。
第二日一早,陳將軍帶回了那日被趕走的下人。
宋雲謙搜索一夜無果,回府見到那下人,二話不說上前就給了一大耳,怒道:“說,是不是你帶走了皇孫?”
那下人早已經嚇得癱,他哭喪着臉道:“王爺饒命啊,小人哪裡敢帶走小王爺?真不是小人做的!”
宋雲謙蹲下子,一把揪住他的衫,怒道:“不是你做的你逃什麼?”
下人全瑟瑟發抖,“小人聽說皇孫不見了,怕王爺懷疑小人,只得急忙逃了。”
宋雲謙一腳踢在他上,“還敢?看來本王不用刑你是不會招認的,來人啊,拖下去給本王再打五十大板!”
那下人跪在地上,連連哀求,“王爺饒命啊,小人真沒有抓走小王爺,就算給小人一千一萬個膽子,小人也不敢這樣做啊!求王爺明察,求王爺開恩啊!”
溫意上前,剛想說話,忽然心中尖銳一痛,腦子裡頓時閃過幾個畫面,痛一聲,住口蹲下!
宋雲謙一驚,急忙上前抱起,焦灼地問道:“怎麼了?肚子又痛了?”他以爲又像上次吃了丹藥那樣痛不可擋,當下嚇得臉發白,哪裡還管得了那下人。
溫意口還是一陣陣尖銳的疼,被宋雲謙抱着放在椅子上,深呼吸一口,搖搖頭道:“我沒事,不要擔心。”
陳將軍上前道:“許是這個奴才嚇着溫大夫了,王爺,末將一路審問回來的,這廝應該沒有嫌疑!”
宋雲謙一心都在溫意上,聽見陳將軍這樣說,便厲聲道:“帶他出去!”
陳將軍領命,提起那下人就走了。
宋雲謙雙手托着溫意的臉,一夜無眠的他,臉上儘是疲憊的神,胡茬青青,眸焦灼痛楚,看得溫意十分心痛。
道:“我沒事,只是腦子裡忽然閃過幾個畫面,然後口就疼了起來,謙,我似乎聽見安然的哭聲了。”
宋雲謙一愣,“在哪裡聽到?”
溫意道:“就是方才口疼痛的時候,我見到安然,他被捆在牀上,他在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