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一個岔口,一左一右,溫意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往左邊還是往右邊。
左邊走來一名背着柴和鐮刀的樵夫,溫意上前問道:“這位大哥,請問這附近哪裡有一所青外牆的房子?”
那樵夫擡頭瞧了一下,指着右邊道:“你問的大概是錢員外的別院吧?從右邊一直走,大約走半個時辰,就能見到了。”
溫意道了聲謝,然後順着樵夫指的路往右邊走去。
那樵夫在走後,四瞧了瞧,低帽子,繼續往前走。
溫意躲在岩石後面,等那樵夫走了,才出腦袋。本來沒有起疑的,但是那樵夫手一指的瞬間,看見他的手指修長潔白,指甲也乾乾淨淨,一個以砍柴爲生的樵夫,是絕對不可能有這樣乾淨潔白的手。
疾步往左邊走去,怕樵夫回頭追,便抱着炭頭跑起來。
一刻鐘左右,看見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河,極目遠眺,果然看到左邊山下,有一所青外牆的房子,和腦海中所見到的是一模一樣。
心中突突跳,躡手躡腳地靠近房子,趴在一塊大石頭後面,出兩隻眼睛看房子外的況。房子外面果真有兩個護院模樣的人在走,閉上眼睛,仔細傾聽,聽到屋子裡有孩子的哭聲傳來,是安然,溫意幾乎要驚呼而出,一定是安然,一定是!
雖然沒有正式跟安然相過,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一聽這哭聲,就認定是安然了。安然是接生的,又認做義母,這三年,時而都會想起安然,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愫。雖沒之,卻有連心的。
炭頭很乖巧,它大概也知道事態嚴重,所以躲在溫意的懷中,出兩隻狗眼警備地看着外面。
溫意想了想,輕聲對炭頭道:“炭頭,你去後門,在後門弄些聲響出來引開那兩人,我溜進去!”雖然沒有正式試過飛,但是看了看那圍牆的高度,相信自己能夠飛進去的。
炭頭似乎真能聽懂的話,從懷中飛快地竄出去。
趴在大石頭後,看着炭頭饒過大門口,往後門而去。
提心弔膽地等着,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門口那兩人上。過了一會,那兩人警覺地四瞧了一下,然後疾步往後門而去。
溫意瞧準時機,急忙站起來,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後似乎有些存在,猛地回頭,還沒瞧清楚後面的人,就覺得腦袋一陣疼痛,悶一聲,暈倒在地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緩緩轉醒,後腦的疼痛已經消失了,睜開眼睛,四周一片漆黑,上爬着一團乎乎的東西,還有疲憊的搭聲。
“安然?”輕聲喚了一聲。
胖乎乎的小手漫上的脖子,眸一閃,屋子裡一盞油燈頓時亮了起來,窗戶微開,有悽厲的風卷進來,吹得如豆的燈飄搖不定。
雙手被捆綁,手輕輕一,便掙了捆綁,手抱住面前的小孩兒。
安然睜大眼睛看着,他被綁住雙,一髒兮兮的,臉上全是泥,抱着安然檢查了一下,幸好沒發現外傷,證明這些人也沒有過分爲難安然。
安然問道:“你是誰?”他的聲音因爲嚎哭過度,有些沙啞,眼裡依舊驚慌不定。
溫意和一笑,道:“安然,我是你義母,義母是來帶你離開的。”
安然一扁,嗚嗚地哭道,“我要見母妃,我要見母妃。”
溫意捂住他的,輕聲道:“好,好,義母帶你去見母妃,但是你要答應義母,見到父母才可以哭,哭是孩子的權利,但是現在外面有壞人,我們要堅強。”
安然眨着大眼睛,嗯嗯悶哼了兩聲。
溫意放開他,有些奇怪怎麼沒有人看守了?放下安然,悄然走到窗子後面,往外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