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赢抱着楚惊帼、径直出了地牢。
地牢里森湿,湿气又重,本就不是该待的地方。
北玄忍见状,只能带着盛月明一起跟上。
盛月明看着自己被咬伤的书,边走还边对北玄忍叮嘱:
“阿忍,如果等会儿我要咬人,你就直接把我杀了,千万别让我伤到人,尤其别让小楚楚宝儿为了我太伤神啊!
已累了那么久,整夜没有合眼,太不容易了。
还有、你也一把年纪,早该继承皇位。
只是你父皇知道你是个心的子,做太子期间就事事亲为,做了皇上只会更劳。
他是想为你减轻些压力,但他终究也老了,常半夜里生病,白天里撑着。
等帮着小楚楚宝儿完事后,你就回去继承皇位吧。
还有你和小楚楚宝儿的事……”
盛月明提起这就满心的忧虑:
“母后看得出来,你和小楚楚宝儿虽然是最合适的人,但也是最不可能的人。
倘若小楚楚宝儿坚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你就学着早些看开、放弃吧。
你太呆板了,可以陪在边做一切事,却唯独走不进的心。
母后不希你孤独终老……”
沙哑的声音里满是叮嘱,像是在代后事。
北玄忍大手微微握了握。
可以陪在边做一切事,却唯独走不进的心……
他敛眸,收敛起一切不该有的绪。
“母后别再多言,你不会死。”
盛月明叹息,希是这样吧……
刚才那么多人发作的样子,真的太可怕了。
*
帝赢已抱着楚惊帼来到一间禅室。
这禅室原本是一位老方丈打坐之地,坐落在最偏僻的院子里。
满院开满了红的腊梅,淡香萦绕,红梅点点。
帝赢抱着楚惊帼走进去,把放在雅致的木桌前。
七端了个托盘进来,上面全是一些上等的药。
帝赢托起楚惊帼的手,看着上面深深的牙龈,眸也深了深:
“会有些疼,别忍着,出来。”
楚惊帼明白,原来他带来这儿,是要给上药。
道:“现在不是理伤口的时候。”
“四个小时,时间还很长。”
帝赢又说了这句话,开始为理伤口。
楚惊帼简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觉……
帝赢倒是一如既往沉稳,为清创消毒,又抹上最好的金疮药。
没有准备纱布,他看了圈,忽然抬起手、“嚓”的一声,扯掉自己的襟。
是襟。
中间那件白里的襟。
伴随着襟被扯下一大片,坚实的膛明显可见。
楚惊帼眼皮跳了跳。
别人最多扯摆、袖,他却扯襟?
帝赢似乎看出的想法,边为包扎、边道:
“这里的布料最为干净。”
楚惊帼:……
好像很有道理、让人无法辩驳。
伤口刚包扎后,七等人又端来一堆的吃食。
有特别熬制的补品汤,有清淡的粥、还有炒菜、等。
楚惊帼是看着,就更是皱眉。
都这个时候了,还让吃东西?谁还会有心思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