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帼再次醒来时,已是清晨。
和的晨曦洒落,不知名的鸟儿鸣。
周围的花还在绽放,上面点缀着许多珠。
而上多了条被子,将盖得严实。
头下还有枕头,以至于即便睡在这里,也格外舒服。
楚惊帼还是第一次在这种环境中醒来,睁开眼满世界都是花,像是误仙境。
眼眸转动间,才见花棚靠边的位置,多了一张木制长桌。
男人漆黑的影正坐在长桌前,桌上是一堆又一堆厚重的账册,衬得他的形严谨,宛若料理国事的王。
旁边有个烛台,烛台里的蜡烛已全数燃尽,只剩下烛油。
是彻夜未眠的痕迹。
楚惊帼起走过去,发现那些账册、竟全是商协会送来的。
拧眉问:“你一夜没睡?”
男人听到的声音,才从账册中抬眸看向。
“醒了?厨房里有早膳。”
从昨天下午、一觉睡到清晨,定然是饿了。
楚惊帼却拿起旁边的册子看,全是他查出来的、有问题之。
确,还毫无遗。
道:“这些事,我自己可以理。”
“我们之间、还分你我?”
男人凝视反问,低沉的嗓音间带着些许不悦。
楚惊帼顿了顿……
虽然和他相这么久,各方面对他也算信任。
但长久以来的独立,让习惯了自己的事自己做。
男人却拉住的手,认真严谨地直视:
“阿楚,我们早晚要婚,早晚是夫妻。
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作为丈夫,我有职责为你分忧。
你、也应当尽早习惯,别什么事都自己扛。”
说这番话时、他明明是坐着的,位置比楚惊帼矮。
可他周的气场稳重,宛若一个长者、在教导一个小姑娘。
楚惊帼听着他那些话,眉心微微蹙了蹙。
早晚是夫妻,他有职责为分忧……
明明他们还没真正在一起,他已这么帮……
心里有动,但被他握着,还是有一分不适。
“好,我去洗漱吃饭。”
楚惊帼不动声地出自己的手,迈步走自己的房间。
洗漱换了套服,还是白的锦,干干净净,致利落。
到膳房吃饭时,能看见男人还坐在那里,理一本又一本的账册。
那漆黑的子昂藏笔,稳重如山。
不过坐了一夜,即便隔着面,依旧能觉他神间的疲惫。
楚惊帼心底还是控制不住涌起一抹暖流。
被人爱着护着的觉,原来是这样。
简单吃了些东西,走到男人旁坐下:
“你去休息,我来理。”
“不必,一起。”
男人将一叠较为简单的账册,放到楚惊帼跟前。
楚惊帼扫了一眼,“就这么看不起我?”
“嗯?”男人拧了拧眉。
楚惊帼道:“商会有史以来,历任会长皆是男子。
即便楚老夫人、也是在五十五岁老谋深算之时,才得以上任。
我是第一个年纪轻轻就做会长的子,他们会仅仅给我这种账本?”
男人神沉然。
倒是很懂局势、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