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深随意在最后排的一个空位坐下。
位置极其高,可以看到全场的况。
他目却始终落在楚惊帼上,端起小桌上的茶,猛灌口中。
明明是在喝茶,却像是在喝酒。
黎覆天一直没有心看比赛,尤其是这些小国,压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他满心满脑都是楚惊帼的事,尤其是那把黑漆漆的武,一直印刻在他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
现场的嘈杂更令他觉得烦闷。
他起准备离开,出去气,却看到后排的帝深。
帝深双眸里滚涌的绪,他可看得清清楚楚。
兴许……那个法子真的管用!
黎覆天直直盯着帝深,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
帝深终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从楚惊帼上移开视线,就撞上黎覆天的目。
黎覆天显然是有事和他谈,朝着他抬起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他旁边的大臣也起、让出一个空位。
帝深想起黎覆天之前几次提到、楚惊帼和帝赢有关、又和什么神人有关系。
他还是起、越过人群,坐到黎覆天旁边的位置。
黎覆天亲自给他倒了杯茶,低声道:
“永宁王印堂发红,似乎有些上火。”
帝深也不和他客气,接过他递来的茶、一饮而尽。
毕竟是黎太子亲自倒得茶,这普天之下,没几个人喝得起。
黎覆天又道:“其实本太子很佩服永宁王的,冲冠一怒为红。
为了一个已和离的子,还能杀我南黎国的人。
若是理不当,挑起两国大战,永宁王要背负的、是天下人的指责和谩骂。”
“黎太子想表达什么?”帝深沉着脸反问。
黎覆天端起茶杯,自己也喝了口,叹道:
“本太子只是觉得、永宁王大可不必如此偏执。
你看贵国皇帝和楚国医,多么般配?
今日本太子还瞧见、楚国医和皇帝在那边的巷道、两人闲聊许久,甚至亲……”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觉周围的温度骤降。
帝深周散发出腾腾的霜寒,像是要将人冻冰雕。
黎覆天倒是天不怕地不怕,接着说:
“永宁王若是不信,可以多问问其他国的人,想必应该不止本太子一人瞧见。
本太子说这么多,是想告诉永宁王,不如放手,全他们二人。
他们般配至极,就是神仙眷侣、郎才貌……”
帝深大手已握拳头。
神仙眷侣?郎才貌?般配至极?
呵!
楚惊帼、他的人,还给他生过孩子。
一个和离过的人,当了娘亲的妇,还妄图做皇后,妄图做他嫂子?
痴心妄想!
黎覆天一直在细细观察他的神,见他动怒,他又火上浇油地低声道:
“俗话说得好,水往低流,人往高走,
但凡是个子、都会选择帝赢,更何况是楚国医那种明不可一世的人?
而若是你们皇上喜欢,普天之下,又有什么皇上得不到的东西呢?
若帝赢执意,他为君、你为臣。
你总不能为了一个人、大逆不道、叛乱谋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