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丢凌清瑶之后,谭夜樱就一直打电话,先打靳薄离,再打助理医师,最后打前台,打医院总机……总之,能打的都打,最后不是没有打通,就是听不懂在说什么……
得只能再打靳薄离和助理医师的电话,也算是老天有眼,路过的一个护士听见,转告了靳薄离此事。
靳薄离是怎么理的,不知道,又不敢回医院。后来听说在民政局,就赶往民政局。刚刚赶到,又看见靳薄离的汽车离开,里面坐着凌清瑶。
又追着回来,累得跟狗似的,一推门又听见凌清瑶说:“这次算我求你,你陪去办了离婚手续,行吗?”蓦的就怔在那里:“离婚?离什么婚?谁要离婚?”
靳薄离正好顺着竿子往下爬,把难题推给谭夜樱:“这件事你先别问我行不行,你先问谭夜樱,要说行,我立马就去民政局和你办离婚手续,绝不二话。”
谭夜樱越听越迷糊,坐到床沿打量,没有伤,没有红眼睛,一切看着都很好的样子:“什么离婚不离婚?到底什么况?为什么好好的会需要离婚?离婚需要结婚,你和靳医生结婚了?”
凌清瑶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把事的发生过完整地说了一遍,从监控发现异样到赵斌突然来电要求单独见面,从赵斌使诈用药到靳薄离救场,最后靳薄离斗气强势和办下结婚证。一五一十的说完,最后说:“……”
“卧槽!”不等说,谭夜樱原地炸,跳起来手舞足蹈的破口大骂:“王八蛋,赵斌他妈的王八蛋,认识这王八蛋这么多年,都没有想到他会是这种人……靳医生没有当场砍死他,算他命大,我今天要在场,你看我不敲死那个混蛋王八蛋……”
谭夜樱诈了,把赵斌骂得狗淋头:“……难怪他和凌东昆合的来,这两人简直就是一丘之貉,正常人谁会干这种事……”
“……谈爱的男男多的去了,失分手的更是一抓一大把,都像他那样不依不挠,这日子还过不过?这地球还要不要……”
“……以前觉得他是真爱你,现在看来他妈的本就不是真爱,他就是想占有你。越得不到越想得到,管你是死是活,要是真爱的哪会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凌清瑶,我告诉你,什么事你都能不计较,但这件事你必须跟他耗到底。他想弄死你,你就先弄死他,弄死他……”
骂!
骂!
骂!
谭夜樱一直骂一直骂,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绕圈圈的骂,有些话明明骂过一遍又来骂一遍,骂得停不下来,还把自己气得脸颊通红,几次抓起靳薄离的水杯要摔,又想起那是靳薄离的水杯。
凌清瑶被逗乐,好想笑又笑不出来,看着墙上的钟数时间,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再看靳薄离,他一点都不介意办公室多出这样一个“泼妇”,不急不恼不劝不语……给他使眼,让他喊停,他也是微微摇头,表示不管……
凌清瑶没办法,只能自己想招,揪住口的服蜷子往床上“咚”一声倒下,装死!
“瑶瑶!”
“卧槽!”
靳薄离被的装死吓到,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谭夜樱目瞪口呆,不敢再骂,跟在后跑过去。
刚刚跑到床边,又见凌清瑶忽的睁开眼睛,从床上一坐而起:“你一口气骂了这么久应该骂够了,我们来谈谈正事,如何?”
“卧槽!”谭夜樱挥拳头要打,玩什么不好非要玩这个,吓死的人好不好?
凌清瑶没有躲,接着往下说:“赵斌的事先放一边,我们先说结婚。我妈去世还不到一个月……”
“阿姨去世的时间是很短,可是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阿姨这会儿如果还能说话,你猜会怎么说?说你不要结婚?还是说结婚好,至有家有男人可以照顾你?”谭夜樱果断的打断他,果断地支持靳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