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薄离很生气,可生气又能怎么样?打不得,骂不赢,拿眼瞪,就嬉皮笑脸地:“靳薄离,靳薄离。”
靳薄离遇到了强大的对手,气得狠狠的气,了很久很久才压住心头怒火,没好气地问:“好好的你跑去监狱做什么?是不是他让人给你捎话,说有话想对你讲,让你过去监狱一趟?”
凌清瑶见他终于肯聊,结的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百般讨好:“他或许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他现在病得已奄奄一息,别说动,话都说不出一句。不是他找我,是我找他,我过去跟他说说最近发生的事,气气他,让他不痛快。”
“真的?”靳薄离狐疑的俯视着,不敢轻信的话,他担心凌东昆骗过去又提把柄的事。把柄的照片虽说已烧毁,可照片的余毒还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每每想起都是揪心的痛。
他不想让把柄的事再往下继续,停在杨莎那里,停在他这里,就可以!
不想让再知道!
凌清瑶不懂他的心思,也不知道要挟妈妈一辈子的把柄就是那些不堪目的照片,重重地点头再点头:“真的,我骗你做什么,我就是过去气气他。他现在那么落魄,我现在这么风,他又爱钱一辈子,我就用这种反差气他。听到我了靳太太,听到你继承了靳氏,他眼珠子都气得快要鼓出来。”
“……”靳薄离还是不信,满目狐疑的看着。
于是,又把监狱里面的事,省去“亲生父亲”这一个环节,其余的全部说了出来。
靳薄离最后信了,必竟凌东昆进去的时候就是伤上加伤,监狱里面又有人收拾他。南幽瑾前段时间打电话过来也说他病重,不知道还能熬多久。现在熬了这么久,熬到奄奄一息也完全有可能。
再看的神,如果凌东昆真的说出把柄的事,应该是做不到这种轻松,应该会心事重重,应该会问他把柄到底是什么?在哪里?没有问他,估计还真是没说。
安下心,手机又忽的响起,依旧是监狱局长的来电。
刚才就是局长给他打电话,说凌清瑶已到了监狱探凌东昆,为什么没见他一起过来?如此,他才知道凌清瑶溜了出去。他开车赶过来,路上又接到小区保安的电话,说凌清瑶已出去,是他帮忙的车,车牌号是多多,跟他报备一下。他又找夏林杰定位汽车的位置,如此才准确的追到凌清瑶。
局长的声音有点低沉,这样,那样说了一通……靳薄离嗯嗯的听着,眉梢一跳一跳,最后说:“您稍等一下,我问问的意思,看想怎么理。”然后捂着手机告诉凌清瑶:“凌东昆死了。”
“哈?”凌清瑶惊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抢救无效死亡。”
“这么快就死了?他不再一?我才气他一次,就把他给气死了?”
“你离开之后,他就剩下一口气,狱医抢救无效宣布死亡,死亡时间是今天中午十二点三十六分。”
凌清瑶有点懵,觉得不太可能,凌东昆那么厉害,那么能折腾,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想当年他对拳打脚踢,打得吐出,都没有死,他又怎么一气就死?他不能死,他得多活几天,让多气几次!
“狱方问你要怎么理他的遗体?”
“哈?”
“狱方问你要怎么理他的遗体?”
“他真的死了?”
“是的,他真的死了,再不能祸害你。他嚣张的时代,彻底终结。”
好吧!
凌清瑶不再怀疑,坦然接这个现实,又听他问:“遗体是给狱方理,还是你自己理?”
“我不要替他理。”
“那我让狱方理……”
“我要他挫骨扬灰,不许落土为安。我要他做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凌清瑶不会原谅他,不会一笔勾销他对造的伤害,更不会因为他的死而对他心生怜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