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瑶在床上翻来翻去一直都睡不着,闫莉莉的话如恶刺般深深地扎进的心里:“……就是人馆的人……人馆就几个被金主长期包养的人,我好奇,跑过去特意看了,就是这张脸……真的不是人馆的人,还是不敢承认……”
魔音穿耳,缠绕心灵,有些气闷,烦躁地扯开领口,大口大口的呼吸。
怎么办?
接下来要怎么办?
夏林杰帮做了澄清,闫莉莉也改了口,可是这些又有什么用?病毒传播,自有染的对象!!!
夏林杰不信,南幽瑾也不信?汪衡也不信?他们带来的伴也不信???但凡谁有一点点相信,这病毒就会深其心,然后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最后……
局面不堪设想!
“唉!”烦躁,躁得心神不宁,索把领口全部扯开。可是,全部扯开又有什么用?那郁结的气息还是牢牢的缠在的口,不上不下难的要命。
“瑶瑶!”
床头灯忽的打开,靳薄离清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大手同时落在的腰上,把整个人翻过来与他面对面。许是被吵得没有睡意,他的声音清醒的没有哑,眸灼亮的找不到疲倦。
亦是满目的心疼和责怪:“你还在想那件事?我不是说了,那件事没有关系吗?”
“唉!”凌清瑶想笑又笑不出来,想让他心安又做不到,百般心终是凝沉重的叹息:“世上没有不风的墙,纸又怎么包得住火?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靳为。靳薄离,现在会来质疑我,以后就会有人把我的过去一层层削出来。削出来,靳家的面何在?你的尊严何在?”
“瑶瑶,不会有那一天……”
凌清瑶心痛的打断他的话,且烦躁不安的从床上坐起:“不会有那一天只是你的好幻想,然而现实总比幻想要残酷很多。靳薄离,你说我凭什么连累你?你说我凭什么让靳家蒙?我的第一次没有给你,我在外面乱搞男人,搞大了肚子孩子还不是你的……”
“谁说你的第一次没有给我?谁说你肚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靳薄离不缺人,智商也够,凭什么去捡别人用过的人?凌清瑶,我告诉你,你的第一次给了我,你肚里的孩子就是我靳薄离的。人馆有什么了不起?你能进去做人,我就不能进去做金主???”靳薄离眼见越想越偏激,心里急得跟什么似的,他把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说了。
然而,凌清瑶却以为他在说气话,以为他想更好的帮澄清……没有动,没有往心上去,还固执的冲他摇头:“一开始我就知道,和你在一起就是一个错误,现在是一步错步步错,错到最后注定是靳家面扫地,你狼狈不堪。我不想看到那样的场面,我一个人面对也好过一群人面对。再说,天下之大,声名狼藉的我去哪里都可以,浪迹天涯也没有关系……”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说这么多,到底想跟我什么?”靳薄离变得很冷很冷,冷冽的双眸,冷冽的气场,周还流转着强烈的戾气息。
凌清瑶见他这样,自然有些怕,可是当断不断必其乱,咽了一口口水,坚定的告诉他:“错到这里让它结束,一切都还来得及,靳薄离,我们离婚吧!”
“你再说一遍,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靳薄离音量不高,却是冷到极致,他的双眸也以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红,雾水弥漫。
凌清瑶心痛的直,拳头了又,牙关咬了又咬,最后还是痛到说不出话。离婚是最好的结果,离婚又是最痛苦的割舍,靳薄离做不到,同样做不到。
如果靳家没有这么大的家业,如果靳薄离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可以自私的不去计较,可以拐着他一起浪迹天涯。可是,现在,不行,靳家有头有脸,举足轻重,丑闻一闹,半个城的人都会靳家的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