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院,靳薄离没有立即回病房,他在休息室坐了一会儿才拖着无力的双回病房。走到病房的门边,就听里面传来端木韵和严医生的谈话声。
“又没有伤到头,怎么会一直昏迷不醒?”
“哎,估计是不想醒吧!”
“严医生,我知道这件事不该向你打听,可我真的不知道要去问谁。我问他们吧,他们一个两个都不说话,跟哑了似的。这俩孩子你也知道,他们关系一直好,可好好的为什么会出这种事?出事前他们到底都发生过什么?老靳送清涟去他们家的时候,也说找不到人,一夜未归。后来,就听说出事,听说南幽瑾按着靳薄离不让他过去救瑶瑶,为什么要按住他不让救?严医生,你知道真相吗?”
“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问过他们,他们也是不肯说。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出了车祸,也错以为是靳薄离开车不小心出了车祸,都没想到是被别人撞。”
端木韵沉沉地叹出一口气,被迷底压着的觉好不痛快:“这俩孩子真不省心,好好的又不知道在闹什么幺蛾子的,搞得现在……哎,房子在装修,城堡游乐场在新建,小服也找了名师设计量订制,虽说是孩,但好歹也是靳家的骨,也是靳家第一个长孙,搞得现在……”
说到这,端木韵有些说不下去,哑哑的嗓子又是哽咽着想哭,严医生忙忙安:“你也别难,好歹人还在,等好了再让生,到时候别说孙,孙子也会有。”
端木韵扬起一丝兴奋:“还能生?”
不等严医生回答,靳薄离忽的推开门,冷脸对着端木韵:“出去!”还以为是好心关心凌清瑶,其实就是变着法子想来打听凌清瑶还能不能生的问题。
能生,又怎么样?不能生,又怎么样?都是他的妻子,此生不换不弃!
哪怕膝下没子,他也要!
严医生好尴尬,端木韵的脸也很难看,觉自己的小心思都被揭出来。没人见人,避开严医生的视线拎着包往外走。
走到他边的时候,有意停了停,想说什么又终是没说,拎着包走了!
严医生很懂做人,只字不提刚才的事,只说了说凌清瑶的况。凌清瑶的况,就是没况。
他坐到床边,轻轻地抚的脸,告诉:“我已送走了儿,离岳母不远,会照应。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
凌清瑶无动于衷,静静地躺着,平稳的呼吸着。
“瑶瑶……”手机在兜里忽的震动,是张阳飞打来的电话,把警局给的最后结果向他汇报:“吊销驾照,终生驾,赔偿全部医疗费神损费等其他费用,总共合计四十六万八千五百。因为没有逃逸,因为主动承担所有责任,态度良好,依法构不到坐牢的标准,所以只有这些。”
靳薄离的拳头无声地握,得骨结阵阵泛白,四月的胎儿就不算生命?就可以冷漠对待?依法置,行,依法置就依法置:“派人盯着,让在活得像个乞丐。不,不止A市,不管去了哪个城市哪个国家,我都要举步维艰。”
法律他不可无视,宝宝的生命他也要给个说法!
然而,肇事司机似乎知道他会这样做,第二天就跑来医院又是哭又是跪,请求要见凌清瑶,要给凌清瑶道歉。靳薄离派人拦住,也认得这张脸,不是别人,就是KG集团和凌清瑶共过事,那天晚上又跑过来借炖锅的小苏。
小苏!
哭得梨花带雨,跪在地上抱住靳薄离的,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心不好才会跑去喝酒,我失了,我男朋友不要我,我气不过就借了朋友的车跑出去喝酒。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开到了那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撞上瑶瑶。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