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脸的迷茫,完全不记得现场,只依稀记得靳薄离被按住,朝喊……喊……喊……躲开,瑶瑶,快点躲开……他五扭曲,撕心裂肺,头隐隐做痛,心中的恐慌如网般将牢牢裹住……
不敢再想,不想再想,扑进靳薄离的怀里,瑟瑟发抖:“我要睡觉,我困了,我要睡觉。”睡着就不会再有这种觉,睡着就不会再害怕。
睡觉!
忘记!
再不要想起那一幕!
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还强迫自己不要想,车祸已过去,还活着,靳薄离也平安无事,这就够了,够了。
至于为什么会发生车祸,至于肇事司机是谁,现在统统不想知道!
靳薄离也不再说,抱着,拍着,哄着,等深深地睡着,他才悄悄地出胳膊下床。来一名护士守在房间,他转到院长办公室。
院长已下班,已在家看电视,听他要问起这件事又觉得电话里面讲不清楚,开车返回医院拿出所有病历资料:“你看看哪种伤害,能构的失忆?”
骨折,出,流产……伤得严重,却没有伤到头,这些都是靳薄离一直清楚的事,昏迷不醒不是伤的原因,是不想醒,所以……
“自己不敢面对,或者说不想面对这些事,就发生了选择的失忆?”靳薄离喂饭的时候,哄睡觉的时候,就基本得出了这个结论。
果然,院长也是如此认同:“出车祸的时候,四肢最先着地,双手护着肚子,头最后落地,所以四脚骨折严重,头部却没有伤,连轻微的脑震都没有。那天苏醒对过去的事只字不提,我还以为是刚苏醒暂时没有想起过去的事。现在听你这么一说,这种忘记就不是故意不提,而是潜意识里面就进行了封闭,就像当时昏迷不醒一样,不想醒,不想回忆。”
所以,不是头部的伤,更不是头部的病,而是心理问题!
再换句话说,过去的事让太过痛苦,痛苦的让不想再去触,就选择把自己封锁起来,如鸵鸟一般深深埋脑袋,自己看不见就以为整个世界都没了危险。
然而,这种失忆并不会长久,迟早有一天会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