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难尽。”凌清瑶一夜没睡，头隐隐做疼，实在没力气和说这么复杂的事。还有，特么的就想掐死，打的手机一直是关机，赵斌打的手机就能打通。
谭夜樱说起这事就好疼：“和同学聚会，喝了一点酒，手机在后面的裤兜上。结果，一上洗手间就悲剧了，手机掉进了马桶，直接报废。然后一直找手机店，闹到十点多才买到新手机。换上卡没两分钟，赵斌的电话就追了进来，一直问一直问。”
“那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不知道啊，我就说我跟同学聚会啊。不过，我打你手机也是关机。瑶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跟我说说，你不说我这心一直悬着，工作都别想好好做。”
凌清瑶真的没力气说，摇摇头：“先工作，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说。”
话音刚落，艾绾绾就拎着文件包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进来，见人就指挥……那个小王，拿个什么什么过来……那个小李，打电话约一下王总……那个谁谁谁……安排了一通，终于看到凌清瑶，又指着说：“你帮我泡一杯浓点的咖啡，再把今天的行凌拿过来，我临时有点急事，可能要做一下调整。”
一上午的时间，凌清瑶就围着艾绾绾转，理完这件事，再去理那件事，送完这个文件，再去打那个电话……忙得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也庆幸昨晚金主没有留夜，不然一夜的折腾，今天肯定没体力周旋这繁重的工作……
熬到中午，累得浑散架，趴在桌上什么都不想做，午饭随意拔了两口就丢在一边。
谭夜樱却是尽头十足，吃着饭还要拉聊天：“快说快说，你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被缠得不了，就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说了，什么人馆，什么金主，什么赵斌，什么结婚……统统都说了，谭夜樱越听越傻，筷子一一从手中掉下来，惊讶的合不拢：“你爸还有没有一点人？这种事他都敢你去做？”
“他要有人，我就不会是现在这种模样……”
“不行，我要报警，我要告他，我要把他送进监狱，让他在里面再害不到你……”
“你别闹！”
“我没闹。”
“你有证据告他吗？你有把柄告他吗？你还没有动手，他就能找人把你给污了。他那种人就不是人，你跟他较劲，你就输了……”
“输了也比这样混着强……”
“强什么？我妈还在他手上扣着！你别闹别闹，我能应付他。等我有了实力，我再报仇也不迟。还有，我把这些事告诉你，不是想让你替我打抱不平，而是想让你知道，如果哪一天我忽然遇害，你要知道我最有可能死在哪里，要记得过来帮我收尸。”
“呸呸呸，呸呸呸，言无忌言无忌……”谭夜樱一路呸，呸完还不解恨，手掐：“让你胡说八道，让你胡说八道。你爸也是个渣，赵斌也没半点用，这样的老公嫁也白嫁。实在不行，你就好好哄着你的金主，让他帮你解决你爸……”
两人埋头窃窃私语，没看见有人走进来，直至桌面传来清脆的扣击声，们才一起抬头，凌清瑶又是一通傻眼：“靳，靳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