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伴已离开!
镜子后面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手漂亮的英文字:“支票我拿走,你要的东西全在袋子里面。洗手间没什么东西,我就顺到一个发卡,还是一个烂发卡,不知道是的,还是菲佣的。”
靳薄离撕掉纸条丢进垃圾桶,再拿起旁边的袋子,里面有一本相册,一张影碟和一个水晶发卡。
发卡果然是坏的,后面扣不牢,扣上会自己弹开。发卡的款式也不复杂,价位大约在百元左右,不会很贵,放到鼻尖闻一闻,上面还有一残留的洗发水的香味。
和那天在医院,俯在耳侧闻到的发间香味一样!
靳薄离玩了一会儿,便把发卡放进西服的兜,贴着心脏的位置。
再把影碟打开,放进汽车的播放,念念跳他的眼中,小小的人儿就像落凡间的天使,一点点长大,一点点变胖,变现在婴儿嘟嘟的模样。最哭,哭得都能看见咙。凌清瑶最坏的,怎么丑怎么拍,还一边拍一边说:“念念哭得好丑好丑,丑到没朋友。”
念念就会哭得更大声,然后被南幽瑾哄好:“不丑不丑,怎么都不丑,妈咪才是最丑的,怎么都丑。”
念念喜欢南幽瑾,南幽瑾怎么抱,都不哭。凌清瑶抱,就会瘪。
凌清瑶被弄得很郁闷:“凭什么啊,我怀的,我生的,住我的房子,现在还来嫌弃我?南幽瑾,你老实待,你是不是私底下拿什么东西贿赂了?”
靳薄离被逗乐,不自觉的噗嗤一笑,这么小的小孩能懂什么贿赂?无非就是抱得舒服不舒服,第一次当妈不会抱,才会被念念嫌弃啊!
笑着,心又酸了!
那种被掏空,心里有破的觉又朝他涌来,将他淹没。手轻轻地抬起来,落到屏幕上,落到隆起的肚子上,哎……一声长叹……
“我,我就拍了你一下,你至于把酒杯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
“上午检查都是好好的,中午突然大出,听他们说好像是在电脑里面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靳薄离,我告诉你,没人欠你的,更不欠你的。之所以会大出,全拜你所赐。”
往事不堪回首,声音杂在耳畔,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哎……打开画册,是影碟容的静态图,却是多了许多张凌清瑶怀孕的孕照,从平坦的小腹到隆起的大肚,从一人独行到坐着椅,哎……
手有些痛,眼睛有些酸,他合起相册收好影碟开车回酒店。半路上手机响了,是保姆打来的国际长途向他汇报儿子的况,吃了多喝了多拉了多体温多。
他仔细地听着,也会问:“瑶瑶好吗?没有哭有没有闹有没有生气发脾气?”
“没有呢!小爷可乖了,他吃饱玩会儿就会自己睡,都不用哄的。跟他说爹地出差,他都能听懂。”
“告诉瑶瑶,我很想。”告诉瑶瑶,他很想,很想,很想……眼睛有些发胀,仰起头看着车厢顶不让体流出来,要有怎样的定力才能不碎酒杯?要有怎样的定力才能风轻云淡的站在那里一杯一杯的喝酒?要有怎样的定力才能从面前过,才从若无其事的站在的边?
尧尧!
瑶瑶!
多年后,凌清瑶趴在他口,为什么要给儿子取尧尧这个名字?他告诉:“取名尧尧,就可以放肆的,还不用害怕错,不用害怕他们知道我心尖里一直藏着一个人。”
回到酒店,一夜无眠,他一遍一遍的翻看相册,还坐在飘台修好了水晶发卡。
然而,此时凌清瑶却在做梦,梦里全是他全是他,怎么跑都跑不掉,一直被他追:“凌清瑶,我们这是刚开始不是结束,你还欠我一个儿,你还欠我一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