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机的传话,靳薄离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有哪种反应,担心?害怕?冲下去?还是打击的坐到地上,与一起共赴生死?
钢筋冲膛!
临心脏位置!
下现在是什么场面?悬挂着吗?可那是他的老婆啊!那是他唯一深爱的人啊!为了等回来,他足足等了四年,好不容易守到现在可以重见明,又怎么敢发生这种事?
这算什么?
这算什么啊???
老天这样对他,真的公平吗?
医院有不文的规矩,医者不自医,医生不能给自己的家人做手术……因为绪把控不了,半路随时会出崩溃引发不必要的手术失败。
可是,此时,需要他,这座医院这座城市能给做手术的外科医生不止他一个人,但此时此刻能为做手术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章晓晓在外地,回来要三个小时,等不了三个小时。
院长刚进手术室,等他下手术室,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医院有几个好的外科医生,可技术显然不如他……所以,现在,他是唯一能救的人……瑶瑶,不能死,不能死,真正的生活现在才刚刚开始,念念的长还需要母爱的抚……
靳薄离深呼吸深呼吸,拿出几百上千倍的克制力来压制自己翻涌的绪,劝自己不要慌,不要动,不要动任何一丝杂念。从此时此刻起,不再是他的爱人,不再是他上走的那肋骨,就是一个病人,一个和他们一样的普通病人。
然而,心里默念着,现场的那一幕还是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人,他的爱人,昨天还在他的怀中翻滚,早上还在他的餐桌前苦恼尧尧的事……分手仅仅半个小时,仅仅半个小时啊……
为什么?
为什么会闹这样?
“让开让开,靳医生来了,靳医生来了。”
“靳医生,您看看这要怎么理?”
“靳总,,快点救救。”
“压正常,出量未到100毫升,目测的位置在心脏下方,不排除伤及肺部的可能。”
“靳医生,病人的型已查好,袋已调用充足。”
“手术室已腾出来,切割机马上就到。”
……
各种各样的声音从旁传来,凌清瑶也在昏睡中多了一点意识,好像听到有人靳医生。靳医生是谁啊,不就是的男人吗?以前总听说他的手术很厉害,现在是不是能见证他的厉害?
睁开眼,抬起头,虚弱的意识无法将他完整的锁在视线之,他忽远忽近,忽清晰忽模糊。却是能看见,他,很生气,一张脸得老长老长,一点表都没有。
“靳薄离……我好像又闯了祸……”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就落个没完,一串一串往外落。落得急了还呛嗓子,呛得一阵咳,咳出一大口。
“不要说话,保持体力,你现在的况危险但不致命。”靳薄离告诉自己不能乱,不能有,不能把看妻子看爱人。同时也告诉自己,时间迫,没有时间伤,没有时间一直调整绪,他让无关的人员退后,亲自上前再检查穿的位置。
目测的不太准,但从的状态来看,伤及心脏的可能比较小!
这时,切割机推过来,必须把钢筋切断才能把运回手术室:“我来切割,你们扶住,切断的时候不能有位置的变化,不能加重伤者的二次伤。”
靳薄离很冷静,一字一腔没有一点颤抖,手脚麻利,分配妥当。全场除了目中无人的靳清涟,就属他最镇定。他的司机都在怀疑,这还是他家的靳薄离吗?他是怎么做到在这种事面前保持这样的高度冷静?
靳薄离没有退路,只能放空绪什么都不去想,他专注手头上的事。切割准备,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确定其他医生和护士都准备好了才动手切割。